穿着儒雅长衫,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子,看着鼓成包子脸的眼前人含笑不语。
“爹爹,你笑什么,我说得不对?”包子脸困惑。
“嗯,对也不对。”
云予白:?
“谁跟你说有你那份的?”
什么意思?他家里就三个孩子,难道家产没他的份?
“爹,你不会是?”
“什么?”
云予白着急挠头,而后凑到中年男子身边。
“爹,你外面不会还藏着私生子吧?”云予白小心翼翼之余又很生气。
毕竟除了这点,他实在想不到其他原因。
云启没料到小儿子脑子里竟想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拿起手边的书,就往他小脑袋上砸去。
“让你这调皮鬼胡说八道。”
”哎,爹,好痛。你打我干嘛?”云予白一手捂住脑袋坐回了自己位置。
“痛就对了,让你长长记性,知道哪些东西不该说。”
不说就不说。
见他一脸郁闷,云启也不再继续逗他。
云予白年仅十二,就已展露惊人的经商天赋,他现在要教他的,就是人心。
“我们云家虽有钱,世间大部分人都知道,但财不可露白这道理你也要懂。知道你有钱,和知道你有多少钱不一样,前者会惹来羡慕,后者会招来嫉妒。”
“这嫁妆就是放在京城里也是数一数二的,别人最多以为我们为了给你姐撑腰,为了在侯府面前不落面子,尽自己最大努力才准备了这些,这样已是极限,如果再多,只会给侯府给你姐以及我们云家招来不必要的祸端。”
天可度,地可量,唯有人心不可防。
这些在收到女儿即将嫁入侯府消息的那天晚上,他就与夫人商量过。
青州铺面和地契不动,京城的铺子和山庄拿出一半作为陪嫁,家里四分之一的金银兑换成银票和购买珠宝首饰,银票携带方便,这样在路上也安全些,以后这些也是她在侯府的底气。
珠宝首饰,绫罗绸缎再加上古玩字画等,满满当当装了一百二十八箱。
全部加起来,价值不止两百万两。
虽然不菲但也不至于动了云家根基。
云予白:“爹,我知道了。”
他本就聪明,被人这么一点拨,脑子里想到了更多,他以后就努力挣钱,多在京城置办些铺子别庄给姐姐,偷偷的,不让人知道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