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民,更不好听一些,是两个连户籍也没有的流民。没有人会在意我们这米粒大的虫子,也自然不会有人特别去观察我们,这也正是计划的关键。只有利用好这个身份,我们才能震慑皇宫,全身而退。”
李颇黎点点头。
“为了保持这个身份,我们眼下做的所有调查,都应该在暗中进行,绝对不可暴露自身。”李平阳叹了一口气,“父亲在长安未曾没有熟人,而我也姑且算认识张峒道。但是他们身边保不准就藏着宫里的眼线,所以我们不能主动联系他们。”
“阿姊的意思是,我们悄悄查案,查出真相后……?”
“我打算把查出的真相递给张峒道,他是皇后的侄儿,可以利用亲情之便私下先做询问,倘若宫中人能被这白纸黑字吓住了,你我也不必出手,他们自会收敛。”
“倘若没有呢?”
“那便威慑他们。”
“如何威慑?”
李平阳转过头,摆着手指算了算:“先查案,查出谁在中间作妖,若是朝廷不肯审问,那咱们也按照人道的规矩给他们点教训,不过,这次得按照儒家的规矩威慑——先吓主子,再吓臣子,先吓老子,再吓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