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裕没有说话,只是眼神动摇,许久后叹了一口气,露出些委屈的神态:“房子留在那里干什么呢?反正女儿也没有了,那一个空荡荡的院子又有什么用?”
范裕犹豫了许久,终于把最想问的问题问了出来:“姑娘,你刚刚说,小女不是畏罪自杀,而是被冤枉的?”
“……一株千年人参丢了,倘若当真是范芜姑姑做的,怎么可能让您二老只是离开长安这么简单?正是因为这都是托词,你们眼下才能好好地活着。”
这话说得有几分含糊,范裕反倒没有那么笃定了,低下头捋过胡须:“天恩浩荡,体恤我与妻子骤然失女,才未曾多加责罚。这倒是没有什么奇怪的,也不能做什么凭证。大理寺做事向来公正,我虽爱女心切,也不至于妄加揣测。”
李平阳素来有些不会说话,眼见面前老人不大相信自己了,她反而着急起来,心里不断嘀咕着要怎么说服对方,争取多套一些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