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最终还是忍住了。即使在游戏里,他也有着不打药的原则,除非是信使之路、逆风洞穴或者采石场这种地狱级别副本。在现实里,对止痛药的依赖有可能导致严重的后果,他必须遵医嘱。
他是幸运的,但是被两次击中的诺顿上校就没有他那样的好运了。他的腹部和心脏附近被直接击穿,短时间内就因为大量失血而昏迷过去,随即休克。
最终,这位莫哈维远征军的第一任参谋长,在决战到来之前倒在了自己的岗位上。
上一世,他因为在国防部失宠而被贬,担任NCR惩戒营的总监,在炸药帮的暴动中死于非命。而这一次,他挂冠还印的愿望终究是没能实现,他再也没法回到他那座位于默多克的小庄园了。
这次袭击来得太过突然,没有人能做出防备,安德也只能用这种理由来劝解自己了。至少他做了自己该做的,他没有做错。
诺顿上校是他在NCR内部较为尊敬的军官之一,尽管已经服役多年,快要到了退休的年纪,但是他的身上并没有NCR军官普遍存在的那种傲慢和自私的习气。在牺牲之前的一刻,他还在思考着即将到来的战局。
在经历了这一晚的风波之后,安德从医务室里离开,托着被吊着的左手,默不作声地来到徐少校的帐篷里,坐到了他的对面。诺顿是徐少校的贵人,更是恩师,如今在安德面前,这位年轻营长的眼睛里似乎有一股火焰在跳跃、晃动。
这不是他认识的徐,他平常不是这副样子。
“高斯步枪的弹丸。”徐的手里把玩着那个装着弹丸的证物袋,“一名狙击手。安德,你怎么想?”
安德看了看徐,又低头看了看自己差点骨裂的左手手腕,过了好久才开口。“这么近的位置,很难让人相信,太过深入了。”
“这不是相信不相信的问题。”徐抬起头,望向帐篷的入口,“我觉得这件事,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