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很清楚,在这种场合,作为当事人的自己,越慌,就越坏事。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毕竟,在炎少这种人眼中,他眼中所见的这件事,跟抓~奸~在~床的定义差不多。
所以,她越镇定,便越能给人清者自清的感觉。相反,如果她自己先乱了阵脚,就算炎少本不往坏处想,也会被她所误导。
当然,她要澄清跟几人的关系说难不难说易不易,前提是,刑柏伦那家伙别像刚才一样作死。
“朋友?”炎少以极快的速度扫完眼前几位公子哥,“二代聚会?”
明明只是普通的问题,但在场里的人任谁都听出话里面所包含的质疑和蔑视。
而被质疑的四位当事人,年纪都介乎二十五六岁之间,其中,又以刑柏伦年纪最大,同时,亦是现时在各自家中手握着最大实权的那一个。
“炎少,除了聚会,我们这还像什么?”
其他三位公子看见炎少都有些悚,只有刑柏伦,无畏地反问炎少。
确实,贵宾室里的情况,并不比别的VIP房混乱。
甚至,看来更整洁干净一些。
一长列茶几上放着几瓶酒和几个盛着酒的酒杯,一个装着冰的冰桶,两个果盘,十来碟小食,几个骰盅和摊在桌面的扑克牌,沙发着,随便扔着各人脱下的薄外套和几个抱枕,除此之外,并没发现任何让人联想到暧昧或其他不良行为的物品。
对刑柏伦明显带着嘲讽的反问,炎少连回应都欠奉,并不看他,而是把目光重新转回到竹浅影身上。
上上下下把竹浅影打量了一遍之后,才说,“原来,你还有这么富贵的朋友?我还以为,你这样的身份,其他世家的公子小姐见着你都得绕路走呢!”
竹浅影忍着抬脚踹他要害的冲动,扯了扯唇角笑道。
“是啊,我这样的身份,居然攀附上十大富豪的公子们,现在,居然还攀附上炎少你呢!所以,炎少是想说我厉害呢?还是,想说你自己有眼无珠?”
竹浅影本就不是没脾气的人,而她,最讨厌别人拿她的身世说事!
所以,原本还想着软声软气先顺顺炎少毛的她,因炎少一句话而倏地爆发了。
在场的人,无论是三位公子还是秦修,甚至是刑柏伦,全都没想到竹浅影敢用这样的语气及口吻对炎少说出这样大不敬的话。
秦修更是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赶紧上前想要当和事佬。毕竟,经过这大半个月,他已经知道炎家俩老对竹浅影的喜爱之意,因而,为免之后再次成为炎家一家几口的夹心,这个和事佬,硬着头皮也得当。
只是,没等他开口,炎少已经脚步微旋,身形一转面对着竹浅影朝前一跨,竹浅影本就站他身边,为免撞进他怀里被迫着朝后退。
俩人目光对峙纠结着,她退他便进,一直到她退无退,背脊紧贴着墙壁,炎少才在她几厘米之外停下脚步,目光自上而下瞅着她。
“你觉得,我有眼无珠?”
炎少一手啪地撑在墙壁上,竹浅影倏地被困在他的臂弯之内,从旁观者的角度看来,眼前,明明,是一副霸道总裁壁咚灰姑娘的暧昧姿态,但俩人的对话和气氛,却分明是山雨欲来的暴戾和低气压。
竹浅影耳朵轰地被震了一下,脸部表情明显变了变。
“不然呢?炎少这么高高在上的人,跟我一个来路来明的卑贱小人物计较什么?你管我是和朋友来玩还是来寻欢作乐,有你什么事?!”
竹浅影说完,别转脸直接把脸贴到了墙壁上,斜眼朝着刑柏伦几个使了个眼色,“亚伦,你们几个到先撤吧,别为了我坏了你们的兴致!”
竹浅影也是怒了,不然,她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公然挑衅炎少的权威。
果然,炎少脸一绷,目光紧紧盯着她,“秦修,关门!”
他的声音不大,但言外之意再明确不过,没有他的命令,连这里的苍蝇都别想飞出去,更别说人。
“炎少,这是我和你之间的事,你把无辜的人牵进来,算什么男人?”
竹浅影说话的语气亦愈发不客气起来,她现在,只想先把刑柏伦几个撇清出去。其他的,她可以跟这野蛮的混蛋慢慢解决。
“我是不是男人,你迟早会知道,还是说,你想现在就试试?”
显然,她这次的激将法,对炎少一点作用没有。
竹浅影微微愣了一下,她怎么,就忘记了他本来就是个善变的、不按常规出牌的男人呢?激将法对他,也不是每次都能奏效的。
“怎么,不敢?”暂时处于上风的炎少,眉毛上挑,语气充满了挑衅和不屑。
站一边忍了又忍的刑柏伦,眼见竹浅影处于下风,终于忍不住冲了上来,伸手想要扯开炎少。
“影子,别理他,我们走!”
炎少脸色一沉,抬手一甩,轻易就把刑柏伦的手挥开,声音倏地冷了下来。
“走?刑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