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浅影是被肚子咕噜咕噜的叫声吵醒的,确切的说,是被饿醒的。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睁眼,在极模糊的小夜灯光线下四处扫视了一遍,脑子慢慢恢复运转。
记起自己为了保护仔仔而伤了手臂,记起自己再次被炎少接回了炎家继续安顿在客房里。
然后,她依稀记起,她睡得并不安稳,好像,从前那些灰暗的记忆,又潜入了她的梦里。
只是,奇怪的是,从前若做了那样的梦,她多半会痛得惊醒过来,即使,那只是记忆中的痛感,但醒来之后,那种痛却犹如真实存在一般久久不会散去。
那些,是她从来不曾告诉过别人的梦魇。
可这次醒来,却是浑身舒爽,完全就是睡到自然醒、是那种身心都得到了充足休息的满血复活状态。
至于受伤的手臂,还有一点点痛,却比在医院时要轻缓了许多。
竹浅影用没受伤的手臂撑着床坐了起来,看看壁钟指向的时间,将近八点了,难怪,她会饿醒。
上一餐,还是在飞机上吃的呢,到现在将近十小时了,能不饿吗?
竹浅影掀开被子,准备去洗漱一下,然后下楼去觅食。
房门却在这时打开,高大的身影伫在门口,一看,便知道是炎大少爷。
炎少轻手轻脚地走了进来,待适应了房间的光线之后,才看清坐在床边的竹浅影。
“醒了?”
长手随即摸到墙上的开关,“啪”地一下,房间里顿时亮如白昼。
“嗯,饿醒了!”
竹浅影也不隐瞒,反正,她胃口大经不起饿这事,早八百年就被炎大少爷讥笑过,如今,更没隐瞒或修正的必要了。
“妈专门给你熬了汤又做了些你爱吃的菜,还热着,赶紧下去吃吧。”
炎少说着,已经走到她身边,作势要扶她。
竹浅影轻轻甩了甩手,“我先去刷牙……”
炎少缩回手,看着她如常地站了起来,走去洗漱间时的步伐亦是稳健有力,忽略她手臂上那惹眼的白色包扎,她看起来其实跟平常没两样。
精神不错,心情,貌似也不错。
“伤口还痛吗?”
炎少很快跟了过去,抢过她的牙刷和牙膏,挤好递给她,又用杯子接好水放在她手边。
“不怎么痛,比在医院里好多了。”
竹浅影并不知道炎少专程让杜庭过来给她喷过止痛剂,只当医院开的外敷药止痛效果不错。
炎少也懒得提杜庭,“嗯,一会洗澡让妈帮帮忙,千万不能让伤口沾水。”
当然,如果竹浅影没意见,他倒是很愿意代劳的。
但这种没脸没皮耍流氓的话,此情此境,并不适合说。
“哦……”竹浅影满嘴牙膏泡泡,含糊地应了声。
洗脸的毛巾,也是炎少给拧的,本来,他是要帮她洗的,可被她一瞪,赶紧把毛巾递给她。
这次的事,虽然交警定性为普通交通意外,但炎少总觉得责任在自己,这下对着受伤的竹浅影,便愈发地自责内疚。
很自然地,便不敢对竹浅影胡来,生怕一不小心惹着她,她一怒之下收拾包袱带着仔仔搬回公寓,那他找谁哭去?
等她洗好脸,炎少像婢女一般乖乖接过毛巾,洗干净拧干,挂好。
见她拿起梳子,便自告奋勇地说,“我帮你!”
竹浅影从镜子里似笑非笑地斜眼看着他,“你会?”
不是她瞧不起他,挤牙膏拧毛巾这种事,他自己天天得做,自然难不倒他。
可梳头这玩意,并不是看着这么简单,他一大老爷们,上没姐姐下没妹妹,也没个女儿什么的,怎么可能会?
说实话,炎少是真不会。
只不过,他觉得这事看着也没多难,而最重要的,是他不愿被竹浅影看扁,于是,硬着头皮伸手接过梳子。
竹浅影惊讶万分,“你真会?”
炎少不理她,拿起梳子梳在她的发顶上。
竹浅影这些年,一直是黑长直发,所以,炎少单纯帮她从发顶梳到发尾,并不难。
只不过,竹浅影渐渐兴起了看戏的兴致,见长直发被梳得顺顺溜溜了,便伸手拿了橡皮圈,反手递给炎少。
“呐!发圈给你!”
炎少微微一愣,“还要这个?”
竹浅影很是认真的点点头,“是啊,我平时都习惯梳马尾,不是吗?”
炎少被动地接过橡皮圈,竹浅影心里好笑,挑眉问,“怎么,不会?”
炎少一咬牙,想他堂堂炎大少爷,梳马尾这等小事,岂能难得倒他!
“会!”
硬着头皮应了声,炎大少爷便开始致力他的梳马尾大业。
很快,竹浅影便后悔了,所谓害人终必害己,说的就是她吧。
炎大少爷人确实是聪明,但显然,是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