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周秀才向领头官差拱了拱手,道:“这位差官,您看这样行吗。”
“就按周秀才说的办吧。”
还能说啥,都到这份上了,老子敢说个“不”字吗?领头差官面上维持着威严,但心里苦啊。
“来人,赶紧把晕过去的贼人抬去医治,若是死喽就麻烦啦。剩下那个大个子带走,回衙门。”
说完,几个人把李愣子五花大绑押走,其余几人摞在那辆独轮车上推走了。后面跟着密密麻麻的百姓,向着江都府衙的方向前进。
迷迷糊糊,晃晃然然,田继武缓缓睁开了眼睛。
浑身上下都疼木了。
妈的,这群兔崽子,下手这么黑,老子要不是练过两年,只怕是就交代了。
田继武挣扎着强拉起麻木的身子,环顾了下四周。
“?这是哪里?怎么就我一人?”
田继武此刻一个人躺在空荡荡的屋子里,此处光线极暗,有些瘆人的寒意。不知道是因着时辰晚了,还是这房间里原本就如此阴暗砭骨。
田继武忍疼起身,他身上的伤处处惨不忍睹,可细看都没打在要害上。挨打时田继武把身体努力缩成一团,有效避免了要害受到打击。所以现在除了疼痛,活动倒是不受影响。
房间外传来了轻微的脚步声。
田继武立刻躺了回去,闭上眼睛装作昏迷不醒。
房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男子走进屋里,手里还端着一碗黑乎乎冒着热气的药汤。
那人进屋,缓缓放下手里药碗,看了看床上躺着的人,笑道:“既然醒了,就别装啦。”
那人拉过来一张椅子,坐下来玩味地看着床上的人,田继武睁开眼睛,转过头迎向坐上的人,以审视的目光端详来人。
这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人,长相端正,笑容温和,一看就不像什么穷凶极恶之徒。
“这是在哪儿?我那几个兄弟呢?此处是府衙?”
“这里不是府衙,你那几个兄弟应该也无事,你大可放心。”
“我不是被官差抓住了吗?怎么会在这里?你又是谁?”
“你的问题还真多,干了这行,就不该有这么多问题。”那年轻人不紧不慢地回答着田继武的问题。
“你是谁?”
“我是谁?很重要吗?重要的不该是你的安全吗?”
“安全?!行动署,我在行动署?”田继武长舒了一口气,好像终于放松了。
那年轻人浅浅一笑,既没肯定也没否定,而是转身端过药碗。
“来,快喝下这药,你伤的不轻,要好好调养一下,现在城里有些乱,等天黑了,有人送你出城。”
田继武听完瞳孔一缩,呼吸也随之一滞。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送我出城?”
“任务完成的很好,大人很满意,只是出了点意外,现在城里百姓躁动,事情有些闹大了,所以你不能再回去。”
“不能,再,回去......”田继武将对方的话字字在嘴里慢慢咀嚼,似乎想参透什么,但是......
“你,什么意思?”
“你的问题有点多,看来你真不适合做这行。回去会给你安排别的工作。”
“回去!!去哪里?你的话我不明白。”田继武缓声问道,心里早已是波涛汹涌了。
这演的是哪出,这人到底是谁,行动署的人还是.........
“先休息一下吧,快把药喝了,放心没下毒。”那年轻人和颜悦色地拍了拍田继武的手,起身来到房门前,正欲出门前似乎又想到什么,转身又道:
“不必紧张,放松些,这里很安全的。今年粮食收成如何?”
“嗯?”
田继武双眼眯起,刚刚这句没头没尾的问话却触动了他,一时间他差点本能地脱口而出下面那句。
见田继武有了反应,那人又浅浅一笑开门离开。
门缓缓关上,脚步声逐渐远去了。
“看好他,一有问题便来叫我,只要不出这院子,他一切自由。”
“是,大人......可里面那位是谁啊?”
“别问这么多,自己人,只是身份暴露了,千户大人叫人晚上送他回北面去。”
“能回家啊!!唉,真是羡慕啊,我都好多年没回家了,还不知啥时候......”
“好好干,干得好你也能回去。”
“是,大人,俺一定好好干。”
脚步声慢慢消失了。房间里田继武慢慢将耳朵从门板上挪开。
他坐回到床上,方才他起身查探过,此处房间只有个很小的窗口,又高又小像是为猫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