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点水,他歪过头继续去清理那处地方。
暴露的脖颈下是被抻直的青色血管,血液流动在脉络里,让舍赫怎么看都觉得像是在邀请她。
“干净了。”时尽折收回手,叹气:“我身上很脏,先让我把衣服换了吧。”
舍赫很惋惜的从他身上起来,两个人像小朋友换衣服一样,拉左边换右边,拉右边换左边。
用旧衣服把地板擦擦,又让舍赫洗干净手,时尽折这才换方向垫了件厚衣服躺下。
外面的天开始黑了,这个道具还能用四个多小时,他得抓紧时间睡一会儿。
伤口虽然愈合,但药剂会放大疲劳感,他几乎是一躺下就睡了过去。
小小的狗窝放不下尾巴,睡觉也得拉手,舍赫百无聊赖,眨眼速度都慢了下来。
静坐了十分钟后,她迟疑的伸出手挡在时尽折的眼睛上。
看不见双眼,他脸上的那层忧郁脆弱好像被去掉,只剩下漠然和疏离。
一个人,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不知道时尽折看不见她的眼睛,会不会也这么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