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真是这样,那舍赫是不是……
从来没有被接纳过。
她失落的并不是少了一个异性的求偶,而是以为愿意接纳她的人,依然不存在。
就像是一支玫瑰被送到身前,你心情愉悦的接过花,拿到手里还没等欣赏,那花瓣就断了头,手里只剩下扎人的茎。
不疼,却很难让人再高兴的起来。
时尽折弯过和她对碰的手指,扣住舍赫的手放回到身前:“对不起。”
舍赫转过头,“为什么又说对不起。”
“因为我当时就该直接告诉你想法,免得让别人把你带入思维误区。”
时尽折看不见她的眼睛,但他清楚,他们现在一定四目相对,“我只是有点不好意思,抱歉。”
“我没有怪你的意思,没做错的事你不要再说抱歉了。”
这是舍赫自己摸索出的道理,没错的事,对不起说多了,别人会真的以为那是你的错。
视线交汇,她能看清时尽折眼里的真诚,同时,耳朵里听见他又添了一句抱歉。
……
她都说了不要讲抱歉,
这人真麻烦,真焦人。
迟疑几秒,舍赫拿开自己的手,像时尽折一样侧过身体,然后伸开双臂揽住他的肩膀,“还你一个抱歉,别折磨我了。”
抱歉。
‘抱’歉……
时尽折哑然,半晌后又笑了下,原来她是这么理解的抱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