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寅焕心里轻念,祖父祖母,舅舅们、舅母们、大表哥、二表哥、小表妹、阿焕回来了。
可回答他的只有夏日的风吹着那一地荒芜的景象,无回应。
萧寅焕看着颓败的将军府,体内有情绪翻涌,一闭上眼,全是,小时候在这的景象。
他直接去了祠堂,扶影手里拿着冥香和纸钱,他看到祠堂里无一个牌位,主子站在那儿,周身被阴郁笼罩,那袍子上的潜水蛟蟒似乎也在那一刻失去了傲气。
是了,被诛杀九族之人无资格下葬,更不能立牌位。
萧寅焕眸子越来越冷,“给祖父祖母舅舅舅母他们立牌位,现在就去办,谁敢拦着,直接砍头挂皇宫门口。”
男人拿过他手中的香点燃。
烟气在男人面前缭绕,姜黄色冥香熏出味道,丝丝缕缕的飘着、散开,被点燃的香发出点点红光,猩红的燃在男人手里。
他低着头,羽鸦很长,他将衣袍撩开,双膝跪下,虔诚的叩拜,额头磕在地上,砸肉的闷响,然后站起来将燃着的香插在牌位前的香炉。
萧寅焕接过纸钱。
纸钱燃在他手里,烧到他指尖,照亮他敛着的眸子和绷着的下额,平安看到他眸子里蕴出来的湿意。
直到扶鸦来报,“主子,我们破封条入苏府的事情被禀告到了宫里,想必锦衣卫不久便会前来抓人。”
纸钱燃烬,萧寅焕站起身,往外走,眼底暗藏汹涌,“调弓箭手,擅闯者,无论是谁,格杀勿论。”
男人脚步生风,衣摆猎猎,发号施令,生杀予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