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沈意浓打断他,“我都听见你和纪瑾说的话了,你们说我心头血能解你寒狼毒,一次就行,还说,如果不是心头血,其他的血也行,就是要喝个三五年的,萧寅焕,要是被放血三五年,我是不是成干尸了?”
她越说,那眼泪越多。
好像他已经剜了她的心,割了她的腕、放了她的血。
“你还说当初之所以把我从幽灵山带出来,是因为我的血有用。”
“萧寅焕,你可真行,我好歹也护过你几次吧?我对你的好可都是真心的,一点没敷衍,可真是把你当朋友看的。”沈意浓一直抹着眼睛,“我还让我三哥帮你验血要解药,我还给你过生辰给你送礼物,你倒好,你想剜我心,放我的血。”
小姑娘说得梨花带雨的,眼泪扑簌簌的掉,那长又浓密的睫毛也湿做一团,委屈的,看着真是个小可怜。
“沈意浓,你去给我们送茶水听到的吧?”
他还承认了。
“是,我都听到了!”沈意浓看着他,像看陌生人,“你都要剜我的心了,放我的血了,我不跑那就死定了,你武功那么好我又打不过你,府上还那么多高手,我长翅膀也飞不出去的,我当然要跑了。”
呵。
原来是这样。
怪不得气呼呼要给他留字条和留银子划清界限。
今天见面还装不认识。
话只听了一半就跑,还误会他要剜她的心。
“说完了?”
“嗯。”
“沈意浓,你怎么不多听一会呢?”萧寅焕被莫名其妙的误会无语死了,“你听到哪句就跑了?”
“就是你们说要剜我心头血那里。”
萧寅焕呵一声,一点没有被说破以后惭愧的样子,倒是双手捧着沈意浓的脸,俯下身,
“沈意浓,下次想听光明正大的听,我萧寅焕对你坦荡磊落,从未有过任何隐瞒,不必偷偷的听,还有,下次偷听人说话,听完了再走,不要只听三言两语,然后听风就是雨的,就给我判个死刑,消失得无影无踪的,这样未免过于,残忍。”
“还有,你那么气,为什么不来当面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