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韶眯起了眼睛:“你刚才说【不想要】这句话是撒谎,我能看出来的,你想得要命。”
“我不想要。”,恩竹坚决地摇了摇头,“绝对不行!我是不会重蹈覆辙的!”
沈韶见他的后槽牙都快咬碎了,觉得差不多到这可以了,再玩要把人搞崩溃了,她伸手拿起茶几上的验孕棒,指着上面的一个方形小窗口:“看到这里了吗?”
“看到了……话说这个蓝色的叉是什么意思?”
沈韶忍不住勾起了嘴角:“意思是暴露在空气中时间久了失效了,这玩意儿的有效观察时间是三十分钟以内,我早上起床测的时候是阴性,被我丢在卫生间垃圾桶里半天之后,才显示出现在的样子,上面这个指示窗口是叉而不是圈,说明现在的结果没有参考价值。”
“啊?”,恩竹一脸茫然,“所以……你……我们……并没有?”
沈韶把验孕棒丢进垃圾桶,转身去卫生间洗手:“对喽,没有,安心吧!”
“不是……那你刚才说的,到家想跟我说的事是什么?”,上校整一个目瞪口呆。
沈韶擦干净手走出来:“哦,是我今天晚上听到的事情,火树影视要和桥桥她们家合作,把张若雪案和倪贺然案合并起来拍成话题电影,宣传反职场霸凌和律法改进,明儿编剧想找咱们做访谈,签规避和保密协议,把不能播的剧情改改,然后再拍摄。”
“……就这?”,恩竹的情绪简直就是经历了一场无保护蹦极,从过热到宕机。
沈韶按下电梯准备回房间换衣服:“对啊,就这!话说回来你这家伙干嘛在家休息还不消停,都受伤了还干活?手不方便吧?”
“小小皮肉伤而已。”,恩竹看了一眼用纱布和绷带缠着的小臂,“没什么不方便的。”
沈韶见电梯灯亮了一下:“我说不方便就不方便,这几天先别用你的手了。”
沈韶正要进电梯,恩竹的手臂忽然出现在她的腰间环着,她的后脖子被一阵滚烫的呼吸扑上。
“既然夫人说不用,那我就不用了。”
“呃……你现在正在用哦?不然请问我为什么现在没法移动呢?”
“刚才的事情着实吓了我一跳,请你多少补偿一下我。”
“有一说一是你自己看不懂指示区,这不能怪我吧?”
“偶尔也应该容我任性一回。”
“今天是第……你、你还真是数着日子盼……先进电梯上楼吧。”
“就在这吧。”
“啊?”
恩竹轻轻敲了一下环在沈韶身前的手腕,调出了家居控制界面,关闭了一楼客厅的所有灯光。
心理围墙在被打破一次之后就变得脆弱,面对那个熟悉的人时只会不堪一击。
多么有力的手,在牵起她的时候却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肌肉,只是扶着肩膀轻轻地推到沙发坐垫上,甚至用手掌保护了后脑,防止不必要的震荡或磕碰。
温柔而缓慢的亲吻从额头开始一段旅途,沿着鼻梁的线条,侵染嘴唇的珍珠,呼吸和呢喃演变成耳鬓厮磨,指纹从后腰传来阵阵电击,逐渐细腻地化作汩汩山泉逆流而上。
“你嘴里这是……你今晚是不是喝酒了?”
“一小杯而已,十三度,一百毫升,我很清醒。”
笨拙的手指解不开勾环结构的束缚,尝试几次之后只好无奈地放弃,改用热烈的吻沿着锁骨和胸口逐渐滑落,以鼻尖试探着覆盖在酥软之上皮肤的的神经末梢。
变魔术般从沙发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的塑料包装被撕开,沈韶能感觉到他这次的状态和之前不同,恩竹时不时会咬一下他自己的嘴唇或肩膀,用疼痛强行把自己的理智及时从消散的边缘拉回来,保证自己不会再失控和断片,在情迷意乱之余维持清醒的思考。
“你放松,我这次一定会很温柔的。”
“还是你先放松一点吧,你在发抖。”
恩竹天才般的肌肉记忆比大脑记忆更可靠,那片小小的布料被沿着小腿褪去,他很快找到了正确的路线。
沈韶的手指不禁捏紧了对方的胳膊,这次的体验前所未有,她想要找一个合适的形容词,但实在是无法言喻,像是……像是新增了一种脊髓反射。
脊髓反射这种东西不经过大脑,什么羞耻心什么自尊心什么理智全部失灵,沈韶没有办法自控,它像看不见的丝线一般操控着身体的每一块细小的肌肉、声带、汗腺、神经、呼吸系统,甚至心跳的速度和强度。
沈韶的肌肉高频地弹跳着,声带不断地张开短狭的声门裂,心脏和呼吸系统急促的工作伴随汗腺起雾,大脑神经元之间电光石火,伴随着不断加速的冲击,生物电流游走着蹿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