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韶九默默叹气,她既然想买人,可也不能什么性子的都要,若是来个压制不住性子的,认不清形式的,她也不介意多等一等。
她也没有折辱他们的意思,可既然入了贱籍就应该认清主仆关系。
还好这青年知道权衡利弊。
季韶九笑了笑,“起来回话吧!”
一家人相互扶持着站起来。
“都叫什么名字?”
牙婆在一边介绍道,老妇人冯母,男子冯川柏,年轻女子冯氏,男孩远志,女孩望月。
季韶九直接问冯川柏,“你可懂药?”
冯川柏满脸自信,“我自三岁起就说话就还我爹背药名。”
“十五岁就能出诊。”
吕妈妈在一边严厉的提醒道,“既然是贱籍,就不能自称我了,要自称小人。”
青年的脸涨红,只一瞬略微弯了弯腰,“小的知晓了。”
季韶九点点头,“我不开医馆,只想找个熟识中药的人开个生药铺子,你可愿意做掌柜?”
青年愣了愣,掌柜的,即使还是贱籍,那也比被人发卖来去真的伺候人来的体面。
冯母推他一下,“还不快应下。”
沦为贱籍这些时日,他们坚持一家不分开,哪里有人会买,牙人都说了,若是再卖不出去,他们一家也要分开卖了,不能再留着吃白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