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如此,对方必不会轻易伤害木通的性命,定然是想通过木通的嘴里得到什么信息!
如今她们在明对方在暗,这又是一场拉锯心理战,她们字不能乱了阵脚,只有等,等对方主动出击。
二人正商议着下一步该如何做,采薇快步进来,急急的凑到季韶九的身边。
“少夫人,刚刚守门的陈田家的悄悄的来找奴婢,她说木通那日出门时陈田正守在校角门,他发现有人跟踪在木通!”
“什么?”
姜二急切地追问,“有没有说是谁跟踪了木通?”
提起这个采薇的面色恼怒了一下,“奴婢让她直接说,她偏偏卖起了关子。”
“她说少夫人许诺提供线索的会有奖赏,生怕告诉了奴婢就奖赏作废了!”
季韶九颔首,是个贪财的,可守门哪有不贪财的?
“让她进来回话吧!”
“不过你领她进来前好好的敲打一下,若存心说了假话,我可不会心慈手软!”
采薇昂着脖子出门儿了,陈田媳妇就等在院门口。
姜二也想听听是什么消息,往旁边移动了几步退到了廊下束手站立。
陈田家的是个打眼一瞧就精明的妇人,一身青衣的仆妇装扮,应该是被采薇敲打过了,进了花厅也并不乱看,照葫芦画瓢似的给季韶九行了一个福礼。
“给少夫人请安!”
季韶九端起茶杯喝起了茶水,并没有叫起,贪便宜可以,可若是手拿令箭反过来敢要挟主子,就要先教她懂懂规矩了,也算是一个下马威。
陈田家的半低着头,等了好一会儿没听到季韶九的声音,刚想抬头看看是不是主子忘了面前还有个人。
不防肩膀被人按住了,“陈田家的,主子没叫起,你就抬头乱看可是坏了规矩了!”
是吕妈妈的声音,吕妈妈肩背挺直从他她身边过去站到了季韶九的身后。
陈田家的不由心里暗暗叫苦,她也是那日听陈田随口说了一嘴,想拿这件事换点好处罢了。
早知道见少夫人的面还要先立规矩,她说什么也不来了,告诉了采薇还能卖个好。
季韶九喝了一盏茶才终于开口,轻笑道,“刚刚口渴,站累了吧,采薇去拿一个小凳子给婶子坐。”
打一巴掌给一个甜枣。
陈田媳妇进门前还想拿此事讨价还价的心思一下子就没了。
采薇搬来了一个杌子摆在地中央,陈田家的连连道谢后才落座,这次学乖了,只搭了凳子的一个小边儿。
季韶九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把那日陈田看到了什么一五一十说一下。”
“至于我许诺出的奖赏,只要证明你并未说谎,也自不会差你的。”
陈田家的扯扯嘴角干笑了一下,“回少夫人,那日奴婢男人回来说木小爷从府里出门后,看到后院的角门处有个人一直来回转悠。”
“因为那人是个熟人,他之前并未注意,可第二日听说木小爷失踪了,他就突然记起了此事,和奴婢说了一嘴。”
“木小爷在府里人缘一直好,奴婢也想出一份力,这才斗胆来少夫人面前多嘴了。”
因着木通和钟钟璟奕是自小到大的伴当,这府里做粗活的仆妇下人对钟璟奕身边的几个小厮就尤其的客气。
也会小爷小爷的称呼着。
季韶九点点头,“你既然说是熟人,那到底是谁呢?”
陈田家的动了动脚,指了指将军府左侧的方向,“是旁支钟璟礼身边的小厮余桥。”
“奴婢男人说这阵子每日都会晃悠到咱们的角门儿和他们几个守门的唠嗑。”
“时不时的还会带一些肉啊,酒,不过奴婢男人说他一次没有喝过他带来的酒。”
季韶九也不吝啬称赞道,“能经受得住诱惑,此事当奖。”
将军府的护卫门子有着严格的规矩,凡当值之人不可饮酒,若被发现直接发卖。
见季韶九露出赞许之情,还说有奖赏,陈田家的难得傲气了下,声音也大了几分,“那日余桥也守在后门口,见到了木小爷牵着马匹走了。”
“木小爷前脚刚走,余桥后脚说了句有事就和陈田他们告辞,我男人早就发现他不太对劲儿,他就跟了几步,才发现余桥紧紧跟着木小爷很长一段路,直到木小爷上了马他才撒腿回他们自己府了。”
钟璟礼?
季韶九就还记得这个人,就是经常挑拨离间的王秀芝相公!王秀芝跪祠堂才不过十多天,莫非是他们家又想起什么幺蛾子了?
季韶九半晌没说话,陈田家的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又缩了缩脖子。
到底和他家有没有关系还要查证了才能确定,总觉得他们二人心怀不轨,幸好她吩咐过吕妈妈让人注意着王秀芝夫妇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