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秀芝脸色灰败下来,钟璟礼更是倚靠在椅背上面色颓败。
狠狠的盯着王秀芝,“她怎么会知道?她怎么会知道?”
言语中已承认了小翠儿说的都是事实。
季韶九看看花厅内的人,钟璟荃满脸震惊,他这个弟弟太有心了,真是没想到钟璟礼竟然给了这么大的一个惊吓。
钟府向来不会贸然站队,凭的就是对皇上的忠诚,站队若是不慎,那都是抄家灭族的大罪。
从龙之功哪里是那么好抢的?
钟璟荃一个健步冲到钟璟礼的身前,气的经青筋暴起,“她说的可是真的?”
一想到前几个月他们几房人的脑袋滴溜溜在脖子上转,差一点点就性命不保了。
更是咬着牙质问,“武将之府向来不与皇子私交,你无才无能,宣王会让你办什么差事?”
钟璟荃十分有自知之明,若不是借着将军府的名头,宣王怎么会找上门来?又怎么会用钟璟礼这样的人来办事?
吩咐的事儿也绝对是上不得台面的事!
季韶九早有所料,只不能肯定背后之人是谁,只一想,现在的将军府还挺热闹,钟二爷投靠永昌王,钟璟礼给宣王办差事。
还真是各为其主。
可惜他们眼光不好,追随的主子最后都没敌得过天命所归的延王父子!
她这便宜夫君也不知是挡了多少人的道,各处都有人想暗害他。
钟璟礼闭口不言,不回答钟璟荃的话儿,反而破罐子破摔的往椅子背上一靠,高昂的下巴,“你们都自诩清高不肯为我寻一个实缺,我凭自己的本事搭上贵人,日后安享荣华富贵有什么错?”
又紧盯着钟璟荃怨怪道,“将军府这么些年给过咱们旁支什么好处?还不都是一些吃剩不要的才想起咱们来。”
“如今太子之位空悬,宣王若是日后继承大统,我如今就是搭上了登天梯。”
“搏一搏从龙之功何错之有?”
季韶九被他的歪理邪说逗笑了,坐了这么半天,整理了下裙角站起身来。
往钟璟礼身边走近两步,沈教头几人下意识的守在了季韶九身后。
季韶九挑了挑眉,“璟礼堂哥这几句话理直气壮的都让我误会了,原来是我们整个将军府对不起你了? ”
钟璟礼哼了一声。
季韶九讥讽道,“你替谁办差,我们的确是管不得。”
“可惜你说的冠冕堂皇也遮掩不住卖亲求荣,迫害同枝兄弟的罪行!”
“此等恶劣行径与谋财害命无益。”
“我且再问你一次,到底知不知道木通被关在哪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