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将军?”
“岳母?”
沈教头和姜二顿时都愣住了,异口同声道,“不可能!”
京城谁人不知季韶九是寄居在季府的表小姐,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女,他们将军怎么会冒出来一个岳母?
文士眯了眯眼睛笑道,“如何不可能?”
“只是你们恰好不知而已,你们将军夫人的亲生母亲就居住在尼姑庵里。”
“如今被请过来我们寨子里小住几日。”
“对,那个叫木通的那日就是替你们少夫人寻人去了,放心我并没有伤人的意思,他们二人依然好好的在寨子里,我呢也只想和你们将军共商大计,咱们也无需喊打喊杀。”
“若真想硬碰硬……”文士直指身后瞄准他们的弓箭。
“你们二人也看到了,只要我一声令下,你们所有人都会被射成筛子。”
“岂不是得不偿失?”
沈教头和姜二一时不好抉择了,分不清对方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有些为难。
若只他们自己,丢了性命十八年以后又是一条好汉,可还有少夫人的生母,二人不敢轻易冒险。
文士见二人有所犹疑,拍拍手,“去个人,请钟将军夫人的生母过来,让他们安安心。”
沈教头和姜二对视一眼,沈教头深吸一口气,朝着姜二摇头。
他现在记起来临出府时将军夫人为何要冒险跟过来了,她说要和被掳走的那位师傅有事相问。
那面前这人所说的有七八分的可能了。
他对面前这些人的身份心存疑虑,若只是普通的劫匪,不可能会有这么好的武器,还会排兵布阵,这些人虽然穿着布衣短打,可举手投足间都是在军营里训练出的锐气。
他大概猜到了,这些人名义上是山匪,实际是偷藏在此处的私兵。
身后寨门大开,一个灰衣灰帽的尼姑随在刚才那人身后过来,旁边还有一个妇人紧跟着。
文士上前几步,“师傅,您瞧这些人都是来救你的,您是出家人仁善之心,动刀动枪也太血腥了些吧?”
“您还是劝劝他们才好。”
姜二被眼前的人惊的快忘记如今被用箭对着呢,甚至向前走了一步,开口大声问道,“师傅,这人说你是我们将军夫人的生母可是真的?”
对面的尼姑迟疑了一下,默默的点了两下头。
姜二诧异道,“这怎么可能呢?”
姜二一头雾水,此事还真有些难办了!既然是季韶九的生母,那就是主子,他们都做护卫下人的,怎么也不能不顾主子的安危。
女师傅手里还捏着一串佛珠,不停的在手里拨来拨去以缓解面对真刀真枪的紧张。
文士拍拍手接着道,“诸位,万事皆好商量,可不要因为冲动伤了和气。”
文士指指他们面前的空地,“刀枪无眼,我先帮诸位保管还是把手里的兵器!”
沈教头握紧刀把,若是顺从了,他们这一行人就都成为待宰的羔羊了。
姜二想了想,指了指女师傅说,她证说是我们少夫人的,我不相信,木通在哪里,你既然说木通知晓此事,那就请他出来证明一下。”
“否则我怎知你是不是寻了一个人来哄骗我们?”
文士对姜二的质问也不恼,拍拍手,“来人,把木通抬过来。”
文士依旧如笑面虎一样说道,“木通和我的人交手反抗的激烈了些,我手下人又不知变通,木通受了些伤,不过无碍,已经请过郎中给他包扎过了。”
听到木通还活着,姜二暗地里松了一口气,前几日都以为木通遭遇不幸了。
只要人活着就好。
木通的确是被抬过来,头上腿上都缠着白色的布巾。
见到沈教头和姜二,再对比一下目前的形势,木通不由得深深叹了一口气,此事会成为他们终身的耻辱。
整个将军府的护卫被别人瓮中捉鳖了!
文士不知从哪里取了个折扇出来,指着一旁的女师傅,“木小爷,这位可是你一直在暗中寻找的将军夫人生母?”
木通瞟了一旁的女师傅一眼,“我早就说过了,你们若不把我们少夫人的娘安全的送回去,你想见我们将军的事就是妄想!”
文士挑挑眉,“其他无需你操心,你们只需好好的待在寨子里,想必你们的少夫人会有办法让我见到钟将军。”
“当然此事你们若是宣扬出去,于你们将军府有害无益。”
“既然你们双方见面了,你们也看到我的确是抱着诚心而来的。”
“咱们也算不打不相识,就此化干戈为玉帛,请诸位进寨子休息几日!”
姜二衡量了目前的局势,当头把刀扔在了空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