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如今是这宫里身份最尊贵的女人了,也是这天底下最大的女人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劈手夺过眼前的茶盏往贵妃的额头上砸去,“贱人竟敢下毒。”
贵妃还没反应过来皇上说那句话的意思,茶盏就击打在她的额头上了,紧接着就听到谢公公喊着护驾,从御座后面和门外一下子就蜂拥进来许多的人。
贵妃的就,尖叫还没出声,人就已经被押跪在地了,谢总管一把扯着她的手,把她小指上的护拔了下去。
让小太监取了一碗清水来,将护甲泡在水里,抱来一个小猫喂它喝了水,那小猫挣扎了一会儿,不到一刻钟就僵硬了。
皇上气的从龙椅上起来照着贵妃当胸就是一脚,“毒妇!”
“竟敢谋害朕!”
贵妃脸色灰败,仰着脖子没了刚刚的小心侍奉之色,满脸的决绝,“臣妾无话可说!”
皇上冷笑道,“朕自小在皇宫里摸爬滚打,什么样的手段没见识过?你以为你身上的熏香呛的朕咳嗽,你再借机毒杀朕?你是高看了你自己还是小看朕?”
“朕问你,宣王和秦太傅的传言可是真的?你若实话实说,朕可以留你一条性命去冷宫渡过残生。”
“否则你就不必见明日的太阳了。”
贵妃手肘撑在地上,嘲讽地朝着皇上笑道,“您不是已经查出来了吗?”
“我说的您信吗?”
皇上冷着脸靠坐在龙椅上平缓气息。
贵妃迟迟听不见宫门击鼓之声,猜测着宫门处也有了变故,不禁仰头大笑,她是皇上最亲近的人,她知晓皇上的龙体也快到了油尽灯枯之相,是经不得生气的。
她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了,他们一定还有机会的,咬咬牙,笑眯眯地说道,“宣王不是您的血脉,是我和太傅府的骨血。”
“你是替别人养了这几十年的儿子!你也不想想,宣王之前这宫里哪个妃子没顺夭折过皇子,哪一个不是莫名其妙的就生病没了?”
“也或许您这真龙天子上位时做了太多的亏心事儿了,老天爷也不是愿意让您事事舒心。”
“只要我的孩儿健康长大成人,那是我的福报!”
贵妃一句一句尖锐的声音响彻整个勤政殿。
可皇上丝毫发病的迹象。
贵妃一脸的失望,真是可惜了没有一下子气过去,这样万一宫外的太傅若是冲杀进来成功了,有传位诏书和太傅的扶持,宣王是一定能登位成功的,在皇家什么名正言顺都不如上位者的权利好用。
手握生杀大权,那些撰写史书的言官写的也多是高歌颂德的好话,时间一久远,就都是正统即位了。
可惜她最后的谋算也失败了,贵妃见到钟璟奕知道他们真的是大势已去,刚刚的声嘶力竭也不见了。
等贵妃被侍卫压了下去,皇上握着龙椅的手懈了力气,一下子就歪倒了。
元廷佑刚也从宫外赶了过来急忙宣召太医救治。
太医说皇上急火攻心,数症并发才致使他一直昏迷不醒。
御林军统领又来禀报在宫里发现了几个可疑的人,元廷佑和钟璟奕一人守宫里,一人去宫外!彻底清扫叛党余孽。
又让谢总管去请给内阁的几位大臣进宫来。
直到次日早上,皇上还没有醒来的迹象,钟璟奕忙活了一晚上,将京城外的五个大营的兵力分派几个方向去抓抓捕昨夜的漏网之鱼。
京中的几个大营里的士兵服制是不一样的,昨夜虽然天黑也瞧的清楚,在宫门口冲杀意图攻城门的那几百个士兵原是武威将军在京城麾下。
皇上昏迷不醒,如此抓捕逆贼的事儿也不必去皇宫请圣旨了,钟璟奕又分成几队人马抓捕武威将军和太傅的同党。
三个行营的将军没想到人在营中坐,还有这样立功的机会,全部都跃跃欲试在钟璟奕面前请命抓捕逆贼。
个个等着抓到逆贼升一升官呢!
钟璟奕本也不想和他们抢什么功劳,只吩咐了将人全部带回来押到天牢去,等着都皇上定夺。
只涉及到太傅府,几个将军还有所顾忌,毕竟那是朝中的一品大员,钟璟奕也没有让他们为难,和众人说了一声亲自带兵去太傅府。
钟璟奕到达太傅府门前时,太傅府的正门是四敞大开的,钟璟奕从那上跳下来,这还真是奇事!
太傅府从男到女,由老到少齐整整的跪在正门的石板上。
为首的是秦三爷,他手里握着一把剑,看到钟璟奕过来了他当啷一声把剑扔在地上。
那把剑上还带着血。
钟璟奕立在门口,目光在秦三爷身后的两具尸体上逡巡了一下。
躺在地上的正是秦大爷和秦二爷。
秦三爷指了下身后两个兄长的尸体一脸哀痛,“钟将军,请明鉴。”
“我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