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了一会儿,淮叙恢复了一些,下刀又急又准,任莘莘也是各处找了些任务点比较高的妖兽。
湖对面一个纯白色的帐篷中,一个少年此时正坐在软垫之上,他的面前还有一张条案。
帐篷很大,其中的布置十分齐全。
一位发须皆白的老头儿站在他的后面,双手背在身后,眼睛闭着,仿佛是在闭目养神一般。
夜风吹过,淮川放下手中的笔,在对岸密密麻麻的人影中轻易找到了淮叙的身影。
“野种就是野种,只能干些苦差事。”说完这话,他闭上双眼,呼吸着这帐中焚的香,十分自得。
老者没有睁眼,只是开口提醒,“二少爷,万不可于人前这样说。”
家族之事,怎好让旁人看了笑话?
淮川轻轻一笑,白净的脸上满是恶毒的笑容,“我自然是不会到外面去说的。”
“不过,既然在这里遇上了,总是要跟他比上一比!凭什么那些人私底下都说我不如他!”
他还比不上这个野种?真是可笑。
淮庆微微睁眼看了看对岸的淮叙,心里默默叹息。
本该是淮家如掌上明珠一般的人,现在却跟那些莽夫混在一起,真是可惜了。
不过他只是个仆人,这些事情他是不该想的。
妖兽实在是太多,一时半会儿根本处理不完,任莘莘将黑五哥那边分发的帐篷搭好,看着这一顶小帐篷,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