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挽宁久久不言,徐珩便直接说道:“鸳鸯阵是针对南方河湖密布的地貌和冷兵器近身搏斗的倭人研发出来的,无法直接应用到甘肃。不过齐将军调任蓟州后,率领的蓟州卫面对蒙古来犯半步不退,逼得北元盟约约束各部不再南下作乱,可见齐将军练兵的核心不只是这鸳鸯阵,而是一种在各边军都可以使用的操练手段。”
朱挽宁知道他的答案了。
少年沉默片刻,继续道:“阿宁,我必须去。”
他没再叫她公主,或许也是知道,这不是该和“公主”商议的事。
只是说完,一时无话,前面铺垫了这么多,后面他也想好了如何向她解释此行的必然性,可话到嘴边,不知怎么,唤出一声“阿宁”,他便再也无法开口了。
朱挽宁重新拿起筷子,取了糖蒸茄子吃两筷头,又疑惑看他,“去就去呗,同我说作什么。”
徐珩心里头那点情绪顿时散了个干净,不满地拿了筷子跟她抢菜吃,“我若走了,谁保护你?”
朱挽宁无奈,“大哥,你就是在我身边,我该被拐的照样被拐,该平安的照样没事儿啊!”
所以人为什么要自作多情地去问询自己在他人心中的位置呢?!明明知道这坏姑娘不是个说话好听的,何必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