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对郑贵妃说:“现在你该知道了,这孩子,从不是让人省心的。”
两个芳华正茂的女儿齐步走进来,一起盈盈下拜,“儿臣参见父皇。”
又分别向郑贵妃见了礼。
神宗免过礼,叫人到近前坐着,“怎么有空到皇极殿来?”
朱挽宁的眼神落在帝妃二人寻常夫妻一般的打扮,眼神微垂,并没有多说什么,寿宁率先开口,“听闻父皇为儿臣修了公主府,儿臣特意寻了坎坎来一同谢恩。”
朱挽宁接着说:“姐姐出嫁,妹妹也得个宅子,儿臣这好处拿得亏心,赶紧来向父皇邀宠。”
神宗笑,“一并修了,就是想着你们姐妹情深,日后也好来往。”
寿宁故意撇嘴,“我就知道父皇偏疼坎坎,明明之前几个姐姐出嫁时也未曾想到我们。”
神宗眉眼都舒展了,指着寿宁对郑贵妃道:“芸儿你看,这还抱怨上了。”
郑贵妃自神宗少年帝王时就伴随身边,那时的她心细胆大,体察他内心真正的想法,将他先是作为夫君,再是作为帝王来对待。
数十年相伴,少年帝王已不是当日那般道“张先生说的是”,而今的他甚至将张先生抄家,她也不再怂恿他做自己,而是沉默地扮演着妻子的角色。
她微微笑,“还不是三郎纵出来的性子。”
朱挽宁忽然想,若是真正的秦鹿公主在这里,看着她的父皇和姐姐的母亲琴瑟和鸣,姐姐撒娇卖傻,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景象,她会难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