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目组也太鸡贼了!
好在灯还亮着,幕布完全展开也还需要一些时间。
杨八叶一个箭步冲出去找投影仪,找是找到了,但这次,投影仪是嵌在墙里的。
这玩意儿嵌得严丝合缝。
找不到线。
也摁不到开关。
然而他还没来得及冒冷汗呢,燕送舟拿着个折了几次的黑色塑料袋过来,然后快准狠地按在投影仪的镜头上。
杨八叶缓缓竖起大拇指:“接下来怎么办?”
“看看幕布那边有没有东西。”
杨八叶比了个“oK”的手势,张泾也带着周汝眠去帮忙了。
两个大人的第一反应是掀开幕布,看幕布下面的墙上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刚把幕布掀起来,电话响了。
“泾哥……”
“冷,冷静。没有画面……小杨啊,以你对严导的了解,他不会耍赖吧?”
“呃,呃,按理说不会?”
蹲在地上向上看的周汝眠幽幽开口:“舅舅,上面有东西。我能拿吗?”
张泾抬起头。
自家外甥女说的东西没看到,但他只看到了头发。
很长。
湿漉漉的 。
像是缓慢向下流淌的黑色粘液,又像是某种怪物的长舌。
电话铃还在响。
张泾有点腿软。
他都能想象出贞子慢慢从他们头顶往外爬的样子。
但即便如此,察觉到杨八叶想抬头的瞬间他还是伸手把他摁住了。
“舅舅……”周汝眠当然也看见了。
但她实在不明白,一个脏兮兮的假发有什么好怕的。
舅舅的尊严让张泾冷静不少。
他终于也看到了周汝眠说的东西了——那是一张和燕送舟找到的规则纸片差不多大的卡片,张泾一开始没看到这东西是因为它不是被贴在墙壁上,而是在幕布背面。
“眠眠,等会儿再拿,舅舅先去接电话,”现在燕送舟被投影仪硬控在原地了,能解密的人只有他,“小杨,麻烦你照顾下眠眠。”
他扶着墙站起来。
本来还有点忐忑,走了两步听见周汝眠喊他:“舅舅好帅!”
值了。
张泾深呼吸一口气,狠了狠心接起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