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了两秒抬起自己的左手——这画皮鬼还挺厉害,单是残留在伤口的气息都能给这些小鬼带来这么强的压迫感。
有趣。
要是能搞清楚鬼怪与活人间的屏障能做到什么地步,那这画皮鬼也算死得其所了。
梁宿微微一笑。
继而抬起左手,指着房间空无一物的角落:“它在那里对吧?”
周汝眠被梁宿笑得心里发毛。
感觉到对方心意已决,她只能闭上眼睛,乖乖点头。
“眠眠。”
“嗯?”
“不要闭眼。”
小姑娘不情不愿地掀开眼皮。
随着梁宿的靠近,那男人本就破败不堪的身体因颤抖散架,竭尽全力去规避梁宿的左手。
“它现在有多高。”
“一米左右吧……”
梁宿的手按向鬼怪的脖子,对方很是痛苦。
它应该在尖叫。
但梁宿听不到,周汝眠也听不到。
但周汝眠可以看到,看那坠楼鬼本来就吓人的脸因痛苦扭曲,被触碰的位置散出丝丝黑气。
这场面对她来说太刺激了。
她是害怕的,但又因为冲击太大忘记了要如何做出动作。
“死了吗?”梁宿声音平静。
周汝眠被吓得一个激灵,她现在有点不确定自己现在是更怕鬼还是更怕自己身边的人:“梁宿姐姐……”
“先回答我的问题。”
“没……没死。它还在动。”
梁宿收回自己的左手,像沾了什么脏东西一样拍了拍,然后才拉着周汝眠往她们先前沾的位置走。
过了几秒她再次开口:“怕吗?”
“有一点。就一点点!”
“那你记住你刚才看见了什么吗?”
周汝眠不明所以——这怎么可能会忘嘛?
她想问为什么。
但梁宿已经换了个话题:“他开始消散了吗?”
“没有诶……”周汝眠揉了揉眼睛,“他好像变回去了。诶?他现又开始在那边来来回回走了?”
这就好。
说明鬼怪和活人的分界还算严密。
——这边只有一个小姑娘能看见那边,那边能感受到这边的气息但只能感知到鬼怪的信息。
怎么也能多安生几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