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宿没忍住说出那个名字:“梁素?”
“你还挺聪明。”
“我要怎么做?”
“那镯子自会温养魂魄,你戴着就行。”
“我还有一个问题,”梁宿看向自己的手腕,“这不是梁渡忧的镯子吗?为什么里面的残魄是梁素。”
雨势更大。
混合着泥土气息的雨点溅了些在梁宿身上。
“父母爱子,从来如此。”女人扫了眼外面便站起来,恰好天上落下个炸雷,细看竟然正直直劈向这个院落。
“啧……”
女人有些不悦。
这次她甚至没有动作,只一眼,那尚未落下天雷便哑了。
原本黑沉沉的天空透出些许暗红色,远远看去竟如活物一般扭动着朝院落袭来。
“你该走了。”
梁宿还想说话但无法自控。
“对了,那镯子上是我的名字。”
女人朝着虚空一抓,手中出现弓箭虚影。
“我叫陆如洄。”
嗖——
破空声起。
那黑中透红的云转瞬蒸发,露出气候湛蓝的天来。
.
梁宿惊醒,猛地坐直身子。
她很快从懵圈的状态中回过神来,然后又取下手上的木镯去看内侧的三个字。
陆如洄。
知道谜底之后再去看这三个字,倒是越看越相似了。
她到底是什么人?
梁宿轻轻抚摸那三个字,最终还是摇摇头——关于她的身份她没一点头绪。
不过这人倒不像韦一羽,说话还挺直接的。
如果还能在梦中相见就直接问她好了。
正想着呢,镯子微微发烫,外侧的竹叶纹路散发出微弱的、幽绿色的光来。
“梁素?”
绿光没有丝毫变化。
也是。
残魄而已,自然无法对梁宿的话和情绪做出反应。
梁宿想到陆如洄的话,重新把镯子戴好,那镯子果然不发光也不发烫了。
如果这真是梁素肯定得想办法保住她。
就是不知道的过多久她才会“回来”,又或者她确实根本就不会回来。
不知不觉间,梁宿已经把镯子盘了一遍又一遍。
就像不知道陆如洄是什么人一样,这镯子里的到底是不是梁素、梁素到底能不能回来,这一切也是梁宿不知道的事。
陆如洄身份未知。
原本是不该把她的话太当真的。
但……
只要她说的话有一丝可能是真的,这镯子就只能先戴着。
梁宿呼出一口气。
照例起床洗漱、吃早饭,趁时间还早拉着梁语去了趟捻青山。
刚上车,严又给她来了个电话。
而接起电话后,严又的第一句话是:“完了,我那个朋友好像脑子出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