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检查之后没什么大事,医生只说他是贫血,平时得多注意保养。”
梁宿几乎是立刻想起了他在大巴上闻到的、燕送舟身上那股着不住的血腥味儿。
他到底做了什么?
燕留风虽然不知道江苏的表情具体代表着什么,但能读懂她的大情绪是什么。
燕送舟有事瞒着他。
而且绝不是什么好事。
这样的认知让他忐忑,让他心慌。
更糟糕的是不合时宜的头疼来势汹汹,最开始只是太阳穴隐隐发痛,然后痛感缓步提升,一下一下冲击着大脑。
很快,他的脸失去了血色。
这时梁宿还没发现不对,只当他是接受不了这件事。
虽然并不擅长,但看燕留风反应这么大,所以她搜肠刮肚后干巴巴地安慰了一句:“贫血而已。”
“你不用说假话安慰我。”
“这么明显吗……”
燕留风扯出个笑来摇摇头:“好了,继续吧。”
但他的脸色已经很差了,转瞬间就只剩嘴唇还看得出些红,加上因为疼痛紧闭双眼,现在的他简直像尊精巧无比的石膏像。
“不。”
“我没事,我还撑得住。”
“你撑不住,”梁宿果断拒绝他的提议,“妹妹,你看好他。我下楼去叫医生。”
梁语应下了。
两人想把燕留风放到床上,但据他自己所说,那对他的头疼毫无缓解作用。
所以两人没有坚持。
梁宿不再浪费时间出门了。
梁语看着燕留风,表情有些不近人情:“你……经常这样吗?”
“这一两年才有的毛病。”
听声音完全听不出什么他正在经历什么,要不是面前只有他一个,梁语简直要怀疑是不是燕送舟藏在什么地方在替他说话了。
“你希望我说点什么转移你的注意力吗?”
“可以试试。”
梁语低着头看那张脸,看他颤抖的睫毛和额头上的汗。
疼到这个程度……
转移注意力肯定是没什么用的吧?
梁语去卫生间弄了块湿毛巾回来,屋里还开着空调呢,好歹先帮他把能擦的汗擦了,省得头疼还没好还感冒。
“你想说什么就说吧。”
梁语的动作顿了顿,然后继续:“我知道,你喜欢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