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玥单看他那副嘴脸就能知道他在心里想些什么,就如同上个世界看见那恶心的怪物一样,让人作呕。
眼眸抬起,下一秒便能杀人,可还没等她动,于繁便被两个穿着侍应生服装的男人一边一个控制住,“先生,请您出去。”
话语礼貌,可一左一右的架势像于繁不同意的下一秒就能上手。
“你们干什么?我是顾客,你们有病吧。”
于繁挥手给了那侍应生一巴掌,叫嚣得厉害。
“先生,您既然不走,那就我们请您走了。”
两个侍应生直接就把这几个月日夜笙歌、体虚到不行的于繁架走,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我不在的时候,你就喜欢这种货色?”
声音低沉、沙冷,沉着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意。
浮玥侧头看去,背光站着的男人腰背笔挺,肩阔腿长。
西装外套搭在手上,衬衫的扣子扣到最上面那颗,袖子却半挽,露出的手臂冷白,血管脉络幽青延亘而上。
浮玥坐在座位上未起身,偏头高仰的视线里,时晏的脸明暗交织,瞳仁漆黑、鼻梁高挺,冷着一张脸,漠然又疏离。
“怎么,心虚了?”
时晏克制地深呼吸,维持脸上的平静,语气散淡听不出情绪,接过侍应生手中的帕子给浮玥擦着手上沾到的红酒液。
浮玥由他为自己服务,被大手稍稍一拢便能包裹住的手硬生生擦了十来分钟,还被男人揉捻着。
“你是在擦金子吗?”
终于说了今天和他的第一句话,语气不好,可听在时晏耳朵里,跟掺了蜜似的,甜到他头脑发晕。
沉着的那些恼怒、阴暗心思,好像就随着这一句话给消散个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