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解释为他从没把时晏当成一个已经具有独立思想的人。
在他心里,时晏从来都是那个被打都是一声不吭的孩子。
时晏这会儿也确实没反驳他,站在时晏身边的,一个个的,都已经帮他骂回来了。
作为被怼的对象,时忝弋脸色涨的通红,恶狠狠地放狠话:“你以后别再说是我的儿子,我没有你这种大逆不道、半点孝顺都没有的儿子。”
“生而不养,你也没什么资格来教训时晏,更何况也不是你生的。”
一向温柔的柳游春说出口的话这时候比谁都刺耳,一语中的。
敬称都不想再用。
这种父亲不配做长辈,更不配让他们用敬词。
“好好好,你们……时晏,你别后悔。”时忝弋被气得胸膛起伏,面色涨红得像是个红彤的猴子屁股。
今晚没说两句话的时晏终于正眼瞧过自己的父亲,“不会。”
绝对不会。
挽着时忝弋手臂的女伴早就不知道躲哪儿去了,落荒而逃的只有时忝弋。
深灰色的西装背影都透露着愤怒和无可奈何。
“走,哥请你们吃饭去,解解酒吧。”
浮七礼眉眼一挑,手一插腰就开始吆喝。
这下子什么激昂、悲伤的气氛都没有了,几个人因为刚刚怼人都清醒得差不多了,闻言相视一笑,纷纷应和。
管他什么牛鬼蛇神的,长辈都是值得敬佩的,但那些德不配位的,滚犊子。
不服就干。
人就活这辈子,美好的事情都体验不过来了,还浪费时间去伤心?
那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