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顿了顿,补充道:“也是运往北地那边,大多是些年轻貌美的小女子。”
坐在岩石上方调息的男人半阖的眸子睁开,刚毅俊朗的面容呈小麦色,最让人注意的就是那道眉上的刀疤。
平添十分的凶煞之气,让人第一眼的注意力并不会放在他俊朗的面容上,而是被凶戾的气质吓到。
半裸的胸膛上是数道刀伤、剑伤夹杂,新伤叠旧伤,更显凶残。
时晏站起身,借着瀑布的寒凉之气把周身涌动的内力平息下去,半侧过身对身后的九暮吩咐:“这不就有个送上门的缺口吗?”
九暮瞬间会意,“是,属下这就去救人。”
“记住,大张旗鼓地救。”
“是。”
应了声却没退下去的人抿嘴,似乎有什么未尽之言,含糊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婆婆妈妈的。”
九暮讪讪一笑,“您这炎鸠毒总靠自然寒凉也不是个办法,伤身。”
“反正早晚都会破身,要不属下帮您找个女子?这样最合适不过了……诶诶诶……”
九暮手忙脚乱地躲过利如薄刃的飞叶,边跑边大胆进言:“您瞧瞧您这脾气,越来越火爆了,属下也是为了您好,否则越憋越出事儿啊……啊!”
脚下一块石头突兀击中腿弯,九暮跪倒在地,一下没打停地又站起来往前跑,“您王妃都还没见人影呢,就守身如玉,到时候您怕是都烧起来了。”
“身残志坚”的九暮锲而不舍,哪怕身上被石头打得青一块紫一块的,还在忠言逆耳。
时晏的声音没有情绪地响起,“自去领十军棍。”
“得嘞,属下说的话您记得啊~~诶哟疼……”
摔得七荤八素的痛喊声响彻整片林子,惊起数只飞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