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她也必定会欢欢喜喜地想与你共白首的。
时澈此时倒真想掀开她那帷帽看一看,究竟是何等样貌,是否能配得上这一身的玲珑窍。
还想再继续说些什么,檐廊外的苏沐逾终于找到自己的姐姐,炮仗一样地飞过来了。
“阿姐,你怎么在这儿啊,我都快找你找疯了。”
身后想拦没拦住的护卫缩手,沉默地站立在原地,充当桩子。
苏婉语浅笑,只是隔着帷帽瞧不真切,连礼都没对时澈那边行,拉着苏沐逾走。
站立的护卫没再拦。
时澈脸上的笑忽而消失,唇角扯得平直。
身后沉默不语的红衣壮汉垂眸,示意身旁的护卫。
那两名站在台阶下的护卫便被捂着嘴、拉了下去。
时澈忽而出声,“其实最应该被拉下去的人,应当是你。”
红衣壮汉沉默一瞬,麻利地跪下,不语。
目光涣散的时澈回神,侧头去看他,绷直的手掌用了点力气拍他脸,“你真的是很能掌握把我气死的诀窍呢。”
红衣壮汉眨眼,终于蹦出一句话来,像是被尖刀刮过的尖利难听,“打我。”
没说完的话,但时澈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踹了他一脚,“没意思。”
这父皇留给他的人,当真是没意思极了。
热闹经久不散,在宵禁撤去了的京城城内,好似在这个节日,睡眠都可以先暂时忘记。
尽情享受着这场盛会。
夜色溶溶,在每处月光去不到的角落肆意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