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门,薄薄两块木板,还有腐蚀的痕迹,看起来已经很久没换过,随便来个成年人就能轻易推倒。
看起来和这座祠堂格格不入。
沙彼方按下要出口的谩骂,目光阴狠地跟上时晏,握紧从系统空间里拿出来的道具。
祠堂和时晏上午来没什么变化,随着快到中午渐亮的光线,原先朦胧的牌位被染上光亮。
从下到上依次减少的牌位,到了最顶端,只剩下一块木牌,很新,像是刚涂了油描了字,被好好供起来奉养。
其他的牌位就没这么好的待遇,也有翻新,但时晏偶尔能在上面看见洇开的墨痕和盖不住的划痕。
划痕?
时晏眼神一凛,仔细往最近的那排木牌看去。
被重新草草刷了一遍油的木牌上,是盖不住的划痕,像是用刀子一刀刀划在上面泄愤,恨不得牌位的主人再死一次。
“你们来祠堂做什么?”
一道稚嫩的声音从祠堂隔间传来,时晏徇声望去,一个头发散乱、衣不蔽体的小女孩从里面走出来。
时晏转开目光,但还是不可避免看到她身上的青紫痕迹。
沙彼方眼神玩味,嘴角淫邪地往上勾,“小妹妹,你在祠堂干什么?做生意吗?”
情场老手的他立马就辨认出那女孩身上缠绕的腥气,这陈家村玩的还挺花,在祠堂?
几乎是同一时刻,从沙彼方身上跑出来的臭气就覆盖了整个祠堂的上空,小女孩目光怨毒,“你们都不是好人!”
黑色肉块从祠堂顶上掉下来,沙彼方惊恐抬起头一看,上面挂着的,都是还没被风干的肉块。
血滴到他脸上,还有他抬起头往上看的眼珠子里,“啊啊啊啊啊,好痛……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