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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脸惊恐。

“皇帝陛下。”

季南星喊了他一声，老登身体下意识颤动。

“我放的烟花好看吗？”

文宣帝嘴唇颤抖地抖出两个字：“妖、妖女！”

“妖女？”

她歪头看着他，“陛下，我再给你一次机会，我是什么？”

“你是……”

文宣帝还没说出口，季南星非常善良地提醒他，“这关系到您还是不是皇帝，大周还姓不姓裴，想清楚了再回答。”

“您是…神女！”

看吧，改变一个人的想法就是这样简单。

只需要打碎他傲骨，揍到他绝望，碾碎他最为骄傲和依仗的东

西。让他知道自己的弱小和敌人的不可战胜，将他从身体到灵魂的完全蹂躏。

“这就对了嘛，神女和妖女都分不清，您可真是老眼昏花、不中用了。”

季南星笑眯眯地拍拍他的龙脸，然后找了个地方坐下，“既然我是神女，陛下作为天子应该干嘛？”

她翘着二郎腿，居高临下地看着废墟中的皇帝，看着他颤颤巍巍地给自己跪下，匍匐在她的面前——“大周国皇帝，叩见神女！”

啊！

真爽啊！

这种踩在最高权威者身上的感觉，令人有些欲罢不能。

当然，也不能爽到忘记此行的目的。

“文宣帝准备怎样处理季永昌的事呢？”

“季永昌大人一代清官，我会让他官复原职，封至尊侯。”

这已经是最高的爵位，再往上就只有皇位让给他当了。

“不用。”

季南星可不想让她这个傻大爹当官，“让他重回徐州，当个富贵散闲人就行了，能做到吗？”

“能，能！”

对方不要官职，不要皇位，只要她爹告老还乡。

文宣帝此刻的心态，几乎同某叶赫那拉家老太面对联军一样了——量中华之物力，结与国之欢心。

毫无魄力。

季南星看向地面，防止自己忍不住翻白眼，“另外文宣帝最近的做法让本神女很不满意。

我要你亲手写罪己书，面对天下百姓承认自己对良臣的污蔑，神女的诋毁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