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三魂七魄?不对,胎光呢?”
先前那九柄刀子上所刻的乃是三魂七魄的名称,只不过却少了胎光这一重要的魂名。
当然,三魂七魄的名称有不少的说法,也有人称呼为天地人三魂以及天冲、灵慧、为气、为力、中枢、为精以及为英,名称各不相同,不过所代表的魂魄其实都是一样的。
胎光指的是太清阳和之气,属于天,胎光主生命,久居人身则可使人神清气爽,益寿延年。
相对的,在三魂的另一种说法之中对应天魂,玄学上说人在死后,天魂会踏上天路,因为天魂只是人的良知,是不生不灭的一种“无极”,因为有肉身的因果牵连,因此天魂无法归宗源地,只能被带走,被神灵关押在“天牢”之中。
天魂对于人体来说是相当重要的,一旦魂魄有损,人轻则直接变成植物人,重者当场身亡。
王九的目光紧紧地盯着此刻站在自己身边,不断把玩着那几把刀子的邪道僧,不觉间心跳都加快了。
这个时候,邪道僧的眉头一挑,露出了一个极为阴邪的笑容,他用手中的刀子轻轻地拍打了一下王九的脸颊,说道,“胎光?这胎光不就在你的体内吗?”
邪道僧的话就跟个一柄刀子似得,直接插入王九的心脏,让王九的心脏都为之一缩。
他皱着眉头不可思议的看着邪道僧,冥冥之中他似乎是明白了什么。
王九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躺在棺材里面的那些男子,又看了看邪道僧手中的刀子,随后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对方,忍不住说道,“难道我之前都想错了,他们肚子里的并非是冥胎,而是三魂七魄之中的一魂或者一魄?你把它们分别种入不同男子的体内,让它们成为残缺的个体?至于我,你想要用我的胎光供养真正冥胎的胎光?”
王九之所以感到不可思议,是因为这种工程是非常艰难的,稍微有一点差错,三魂七魄就会彻底崩溃。
邪道僧似乎非常开心,在听到王九的话后兴奋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不愧是修道之人,脑子就是活络,当年我看中这个地方,以李婉蓉的身躯为媒介,让她怀上鬼种,不过那个时候的鬼种必然是残缺不全的,三魂七魄非常的虚弱。”
邪道僧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此刻正低着脑袋,头发非常凌乱地披散在脑袋旁边的李婉蓉,他们都没有注意到,此刻李婉蓉被头发遮挡的目光当中,闪过一丝怒意,只不过这丝怒意被她很好的掩藏了起来。
王九吃力地看了一眼李婉蓉,随后说道,“所以你这才在这里布下风水邪阵,并且以富商的身躯进行拘魂锁尸,将所有在这里被杀的人的血肉和灵魂都封印在这个地方,让它们的血肉灵魂来滋养那个鬼种,让其快速地成长起来?”
王九将先前所获得的所有信息都串联了起来,终于得到了这么一个答案。
然而,越是知道这邪道僧的布置,王九就越是心惊,如此大的布局,他能够忍耐到现在才出手,可想而知他对这件事情的重视程度以及这一切要实现的困难程度。
“可是我不理解,为什么你要选择催化它们体内的魂魄生长,让它们自行生长不是更好吗?”王九不解地询问道,到了这个节骨眼上王九也不去忌惮那么多了,反正最差的结果也就是死,他没有什么好害怕的。
可能是觉得王九现在必死无疑没有任何逃生的可能了吧,这个时候邪道僧倒是有点和王九闲聊的意思。
他皱着眉头看了看不远处,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生气的事情,此刻他的脸上都写满了愤怒。
“哼,如果不是那个老家伙的话,我又何至于此,不过虽然他把我伤了,但是对付你们这些个小家伙还是绰绰有余了。”
邪道僧的话让王九心惊,他是阴阳先生,自然对绍城这边的阴阳先生大致了解过,但是他实在是想不出来是谁能够伤到这个实力强横的邪修。
这个时候,一直站在一旁,低着脑袋的李婉蓉突然走了过来,在邪道僧的耳边说了一声,“时间到了。”
李婉蓉的声音当中好像带着一种魔咒,听得王九都忍不住直打寒颤。
邪道僧从李婉蓉的手中接过朱砂笔,随后命人将王九里里外外扒了个干净。
“一笔入邪万鬼哭。”
朱砂笔轻轻地点在了王九的眉心上,伴随着邪道僧的话语,王九感觉自己的眉心处传来丝丝阴冷的感觉。
受到这阴冷感觉的影响,王九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开始打寒颤。
自眉心开始,这邪道僧开始快速地在王九的身上画符,那朱砂笔从头到脚的在王九身上绘制了一整个血红色的符文,这符文看上去就跟个恶鬼一般,正附在王九的身上,对着四周狰狞大叫。
在这个符文画上的时候,王九突然感觉自己的脑袋上就跟个被钳了一个老虎钳似得,强烈的疼痛感让他脑袋都变得昏昏沉沉,他稍微想提点精神,脑袋都疼的要命。
“呜呜……”
这个时候,挂在树枝上的那些鬼魂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