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福哥,报官吧。www.chenquxueguan.me”姜沐夏心中有底,这件事明显就是诬陷。一面安排人退货,一面给绸布上染上污渍。
麻布、绸布都让他们都做了手脚,这是下定决心要把李家彻底打垮。
“报官吗?作坊岂不是就彻底完了。”李吉福思忖着报官后的后果,是他们家承担不起的。
“闺女,不懂别瞎出主意。”路朝云后悔放女儿过来,这都说的什么话?
姜沐夏没有理会她,对梅久说道:“梅管家,报官吧。这件事,我们查不了。一来官府里会有人偏帮着害我们的人,二来我们保证自家出货时没有任何问题,无头绪可查。你们要的公道,我们给不了。不如把这件事交给官府,找一个可靠之人,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梅久眉头紧皱,愤怒地呸了一地,“你们什么意思?这是推给我们了吗?你们既然不管,我自然会报官。但是冤有头债有主,我们就要找你们。”
见他如此不讲理,激起了李吉福的怒火,“你们还真是欺软怕硬,如果我没猜错,你们家姑爷是卫家六郎吧。我还知道,他和你们家姑娘关系可不太和睦。如果有人拜托他帮个小忙,他自然是乐意的。”
“你此言何意?想通过嫁祸我家姑爷给自己脱罪吗?简直岂有此理。www.gongshist.me”梅久脸色铁青,没想到他们不但不承认还想把锅推给自家姑爷。
“是真是假,自有公断,你们请回吧,我这就去报官。我就不信了,朗朗乾坤还能被人平白诬陷了不成。”李吉福态度强硬,自家规规矩矩的做生意,凭什么你们想陷害我就得受着。
“想赶我们走,没那么容易。”梅久大手一挥,“伙计们,砸开大门,把这个无良作坊砸了,给小郎君讨公道。”
听到他们要砸大门,李吉福把姜沐夏娘俩护在身后,大吼一声,“谁敢,还有没有王法了。你们梅家在县里的好名声不要了吗?”他一个人难抵这十几位身强力壮的家丁,只能抬出梅家的声誉,但愿他们能有所顾忌。
梅久冷哼,“你还敢提声誉?梅家只有这一位男丁,被你们害得命都快没了。识相的快快让开,砸了你们家作坊才能出心头之气。”
两人争论之间,打村里跑过来一群年轻后生。
是有人见李家作坊外有人闹事,特地跑到李家喊人。
这不,李家人得了消息,年轻的后生都赶过来了。
呼啦一群人把十几个家丁围了起来,双方眼瞅着就要掀起一场恶战。
大路上传来马蹄奔跑的声音,正是往李家作坊这边奔来。www.huayiys.me
行到近前,传来一声低沉浑厚呼喊,“快住手。”
转眼之间,马已行到跟前。
三人三匹马,马上下来三人。
透过人群空隙,姜沐夏看到带头的人正是时隔多年没见的唐仲白。
他,如前世初见时一般,身姿卓越,俊美舒朗。
他身后是他的两个随身侍卫唐三唐四,前世,她还嘲笑过他们的名字怎么取得如此随意。
如今三人真真实实地出现在她面前,犹如隔世。
姜沐夏呆呆地注视着他,感觉眼前的人是那么的不真实。
前世被恩人从火海中救出后,她忘记了所有的前尘。
如今前世记忆在她脑海中重现,越发的清晰。
她全都想起来了,前世的后半生,一直在她身边不远不近伴随在她身边的,正是这个人,不同之处在于在他脸上,从右眼角到嘴角之间有一道清晰的疤痕,双眸之间总有一丝忧愁。
现在的这个少年,面上光洁丝滑,双眼炯炯有神,周身都散发着自信的光芒。
终于,又见到他了。
故人相见,她心中复杂,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唐仲白环顾四周,猛得看到立于大门前,穿着绸面绣梧桐花带帽披风的她,微愣后给她一个灿烂的微笑,极步走入了人群之中。
他边走边掏出腰中令牌展示,声音威严不容质疑,“我乃酸枣县新上任的刑事决曹唐仲白,路过此地。你们这是为何聚众闹事?出来一个说话利索的,说明原委。”
李吉福站了出来,仔细讲述梅久是如何平白跑到作坊闹事,扯谎诬陷他们家绸布有毒,害了他家小郎君,他们穷凶极恶要砸自家作坊为其出气。
李吉福把事情说明白,就跪下高声呼呵,“大人,草民要报官。我家作坊被人恶意陷害,求大人查清事实,还我们一个公道。”
“好,你找人写份状子,明日去县衙递于我便可。”
“梅管家,你未查清事实,就来此闹事,实属不该。念在你们家小郎君身患重病,你们为主出头,算是忠仆,这次就算了。你们速速离去,再不可发生此等聚众闹事之恶性事件。”
梅久见官府里人出面,气焰顿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