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甲上一刻,一家三人在马车里,喜气洋洋地谈论着与叶家的婚事,随着一阵猛烈的撞击,车厢翻倒,眼前一黑,从昏迷中醒过来时,发现爹娘浑身血迹,就躺着自己旁边的两张床上,没有动静。www.chunguang.me
他浑身冰冷,一种巨大的恐惧感像只大手紧紧攥住他的心脏,无法呼吸。
霍甲急忙翻下床,慌慌张张跑了过去,哭喊着:“爹、娘,你们怎么了啊!......”
坐馆大夫见霍甲醒来,忙走过来阻拦,说道:“别乱动他们。你娘只是昏迷和轻微外伤。你爹大腿被扎,伤势有点重,失血过多,看能不能熬过今晚,熬过就没事了。”
霍甲蹲下身,轻轻抚摸着父母的脸颊,泪水在眼眶里打转。祈祷着,希望父母能够挺过这一劫。
然后,他站起身,愤怒地看向四周,“谁干的?站出来啊!”
站在朱副城主后面的朱思武,丝毫不在意,他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对霍甲说道:“哼,你们几个贱民,马车撞了我,该当如何?”
霍甲听到这番话,愤怒到了极点,双眼喷火地盯着朱思武,声音颤抖地喝道:“你……你竟敢如此颠倒黑白!血口喷人!我父母上了年纪,为免颠簸,马车行驶缓慢,怎么可能把你撞了?明明是你把我们马车撞了,还想抵赖?”
朱思武不屑地撇撇嘴,挑衅道:“哦?那又如何?撞你们几个贱民算得了什么?又没撞死。www.wxzhidao.com”
霍甲被气得浑身发抖,他紧握双拳,仿佛要将满腔怒火发泄出来。
他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以为你能肆意妄为吗?”
朱思武哈哈大笑,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
他转身欲走,却被霍甲猛地扑倒在地。两人顿时扭打在一起。他被酒色掏空的身子哪里是养精蓄锐二十多年的霍甲对手,脸上连挨几下重拳。
朱副城主脸上肥肉抖动,恼怒万分,“好大胆子,竟然如此暴戾,当众殴打他人,把他给我拿下。”
两个兵丁上前直接死死按住霍甲,朱思武站了起来,用脚猛踩霍甲的脑袋,气急败坏的大喊:“我让你打,我让你打。我让你去死!去死啊!”
另外两个兵丁则握紧刀柄,紧紧盯着朱仝和雷横,防止他二人上前。
医馆大夫等人敢怒不敢言,都愤怒地看着这一幕。
朱仝沉声喝道:“朱副城主,快快让开,切莫自误!”
衙门直属城主管理,城主执法公正严明,故他不惧朱副城主。
此时,医馆门口冲进来六个人。
接到马夫报信后,霍哲喊上虎甲小队4人,带上马夫,急匆匆赶到。
率先闯进的霍甲一脸焦急神色,从朱、雷二人背后绕出,快速扫视了一眼医馆内的情况,见他大哥正被朱思武在那狂踩,大喊一声,“朱思武,给我停下。”
他冲上前去推开朱思武,虎甲小队四人拎着哨棒,逼退兵丁,与朱、雷二人,围住了副城主一行人。www.wxbaoku.com
马夫急忙扶起霍甲,退后,“大夫,快过来。”
霍甲困难地睁开肿眼,隐约见是霍哲,喊了下“老三……”,松了口气,晕了过去。
霍哲急忙过去和马夫将霍甲置于床上,大夫过来给霍甲把把脉,冲霍哲示意没事。
霍哲冲大夫深深鞠了一躬,“请大夫无论如何,救我父母一命。但有所命,无有不从。”
然后,霍哲回转身子,走到朱思武面前,双目紧紧盯住他,压抑着怒火问道:“你打我大哥?”
眉青眼肿的朱思武,从霍哲出现到霍甲喊出“老三”时,他已经清楚,这事已经没法压下去了。
他看着面前这位他欲置之死地又有所忌惮的商贾之子,狡辩道:“是你家马车胡乱行驶,还撞死了我的马,我也摔伤了。”
旁边有人传来一声“他瞎说,是他撞翻了你家马车。”
朱思武猛的撇过头去,却找不出是谁在说话。
霍哲再也按捺不住心中怒火,“啪”的一巴掌过去,颇有爱兰珠的几分风范,扇得朱思武痛呼不已,连连后退,“爹,弄死他。”
所有人都意想不到斯斯文文的霍哲会暴起出手。
朱常盛自从进来到现在,个个都视他若无物,抗命不遵、污蔑他儿子还当他面扇他耳光,怒火中烧,老虎不发威,真当我跑龙套的啊!
他先对朱、雷二人:“身为衙门的执法人员,你二人包庇暴徒,任之欺凌良善、逍遥法外,知法犯法,等着下牢吧”,毫不掩饰眼中的威胁之意。
又大声呵斥霍哲道:“你是何人?胆大妄为,竟然聚众寻衅滋事,公然对抗官府,图谋不轨。”
朱仝不理会朱副城主,目光落在霍哲的身上,他皱了皱眉,沉声道:“这位小哥,你是事主的儿子?朱家公子于闹市走马,伤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