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哲下意识将手在胸前扫了一下,拍到什么东西,他冲时迁笑笑,“时大哥,这手痒的习惯,在我们霍家,还是忍一忍的好。”
时迁面有羞赧之色,把手缩了回来,“霍公子,这手不怎么归我管,呵呵。”
霍哲:“理解,走,吃酒。”转身出了柴房。
……
霍哲看着对面蹲在椅子上下箸如飞、吃得起劲的时迁,问道:“时大哥,怎么起心思来南海城看风景啊?”
时迁挟了一道菜入口,“这是椒盐鱼腩吧?味道不错,酥香脆口,越吃越有滋味。”顾左右而言他,没有回答。
霍哲于是拿起酒杯,对时迁说:“那我就不多问了。时大哥,人在江湖走,不能离了酒,来,喝一个。”
两人走了一杯。
霍哲笑呵呵道:“今日我们霍家五福阁总店开张,时大哥失手,乃时运不济,人太多。若是店里头人少些,以时大哥身手,早已脱身快活去了。”
“不过,时大哥,身手如此了得,做这行当,岂非大材小用,名声也不好听。”
这下GEt到时迁的痛点了。
贼为贱业,为当世下九流中倒数第二,仅比娼高,为世人所不耻。
时迁抑郁了,仰头闷下一口酒。
霍哲给他斟上,说道:“时大哥,我有个想法,你听一听。”
霍哲面带真诚,直视着时迁,“不知时大哥有没有兴趣到我们霍家来做护卫员?”
“护卫员有两队,虎甲,护卫霍家宅院;虎乙,护卫五福阁。你想进哪边都行。
“都是正经行当,时大哥,不妨好好考虑一下,不着急,有一顿酒的时间,呵呵。”
时迁再次提出他的疑问:“初次谋面,为什么你对在下如此了解?”
霍哲指指天,笑道:“昨夜做梦,梦中有一神人对我说,今日当遇天贼星,乃临山人氏,姓时名迁,梁上君子,人称鼓上蚤。”
时迁眼睛又滴溜溜乱转,心下半信半疑。
偷鸡摸狗之辈,警惕性十足。霍哲一个商贾子弟,斯文公子,和他基本是两个世界的人。无缘无故示好,招徕他,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肯定让他去做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比如偷什么宝物。
他一个偷儿,还能干啥?
时迁:“说吧,想叫我偷什么?出手一次,抵掉这次被擒,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霍哲大笑,“哈哈~,你也太小瞧我霍哲了,还不至于下作到以此来要挟时大哥。”
“既然时大哥不愿洗手上岸,依旧做那上不得台面的勾当,那喝了这酒,时大哥去留自便,只是以后不得对霍家出手。”
霍哲话音刚落,只见时迁双脚在椅子上一蹬,腾空而起,落在屋檐上,拱手说道:“谢过霍公子,日后自有回报!”
一个后翻,落到屋脊后,就此离开了霍哲视线……
霍哲站起身,拱手大喊一声,“时大哥,没事过来吃酒。”
半空中朝霍哲飞来一物,旁边的乙一急忙上前用手抄住,惊诧万分,“咦,这不是我的钱袋子吗?”
霍哲哈哈大笑。
“妙手空空儿,时迁鼓上蚤,果然名不虚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