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夫人,看到丈夫惊恐的样子,赶紧扶住,问道:“什么倒霉?”
“霍、霍家兄弟在外头……”
“什么?”朱夫人嚎哭起来,“怎么这么倒霉啊……”
朱夫人的哭声,倒是把朱常盛给拉出了恐惧的自我幻想中,“儿子还在外头呢!”
朱常盛赶紧掀开车帘,下了马车,小跑过去,强笑道:“霍公子,怎么这么巧啊?”
他看向管家,厉声道:“怎么回事?”
管家喃喃不知说什么好。
朱常盛一个耳光过去,”狗东西,叫你问路,不是叫你仗势欺人!竟然还冒犯了霍公子!”
“啪!”又一个耳光落在管家脸上。
“你说,该不该打?”
管家痛得眼泪只在眼眶打转,不敢流出来,“该打!该打!”
他“扑腾”地朝霍哲跪下,磕起头来,“霍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是我自做主张,冒犯了霍公子,与主人无关。”
刚才两个耳光,牙齿都打松了,再不跪下磕头,说不定一口牙都被主人扇耳光给扇掉光了。
朱思武上前,一脚踹管家后背上,管家扑在地面上。
“霍公子,我被管家蒙蔽,他罪该万死,我替您责罚他,帮您消消气!”
只见小胖子上前,用脚猛踢管家,煞是用力,“叫你骗我,叫你骗我……”
霍哲实在看不下去,喊了声“够了!”
小胖子住“脚”,“霍公子,我回去后一定好好惩罚他,欺骗主人,惹事生非,死不足惜!”
朱常盛从兵丁腰间抽出刀来,“我砍了他,向霍公子赔罪!”
死个管家,把眼前这关给过了,也不是不可以。
管家吓得往霍哲那边爬去,“货公举,搞命啊!”
霍家一群人看着这对不要脸的父子,
霍哲上前半步,虚拦了一下朱常盛,“怎么回事,你自己心里有数。”
“是,是。”朱常盛点头哈腰应道,“以后我一定好好管教下人,要规规矩矩做人,不能狗仗人势,欺压别人。”
“这样吧,大太阳底下,我们一行人流了这么多汗,辛苦费500两,不过分吧?”
“不过分,不过分。”朱常盛心里一松,过关了,才500两,早说嘛。
“你们又是拿刀,又是恐吓的,我们精神上受到了伤害,精神损失费500两,不过分吧?”
朱常盛:什么鬼?精神损失费,听都没听过……“不过分,不过分。”
“耽误了我们这么长时间,误工费500两,不过分吧?”
朱常盛:……
“还有,说了这么多话,口水费500两,不过分吧?路上灰这么多,衣服都脏了,清洗费500两,马车是雇来的,这么一停下来,车马行提灯定损,估计得500两……”
“合计3000两,取个整,算你4000两,零头就不收你的了,没意见吧?没意见明天就送到霍家吧。要银票,不要拉一堆石头过来占地方,我们霍家地方小。”
朱常盛:香蕉你个芭拉,取整整出个1000两来。
“没意见,极为合理。霍公子果然仁者仁心,零头都不要了,委实太宽宏大量了,朱某人感恩涕零。”
然后,霍哲指了指地上的朱府管家,“这人你都准备砍了,就是说,不准备要了吧?我就好人做到底,当垃圾带走了,免得影响环境。”
霍哲觉得,朱常盛就这么没了4000两银子,这火还得发在这倒霉的管家身上,回朱府,不死也得死了。就当做善事,救他一命吧。
朱家父子,四道狠毒的红光目送着霍家马车扬长而去。
第二天凌晨,朱府飞出一只鸽子,振翅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