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南海到咸阳,怕不得好几千里。霍公子这一路,够辛苦的。”
“千里迢迢走四方,奔波劳累不堪当。风尘满面心憔悴,路途艰辛步履忙。”(元·王冕《旅次寄湖南张郎中》 )
“确实辛苦,不过,这不也到咸阳了吗?哈哈!”
霍哲又说上几句闲话,把话题一转,“小月儿说她哥哥,病了,她才跑出去招徕客人的。病得很重吗?看过大夫没有?”
“哎,说了都是泪。”燕三叹了口气,但那神情,霍哲瞧上去,不像担忧反而有点恨铁不成钢的意味在里头。
燕三正要继续往下说时,他婆娘端着饭菜过来。
燕三赶紧站起来,把桌子又擦了擦,从他婆娘手上接过饭菜摆好,“霍公子,你们先吃。”
霍哲客气了一下,“燕掌柜,坐下来,一起吃点?”
燕三笑着摆手,“这哪能呢?你们赶紧吃,我这就去拿酒。”
他拎来一坛酒,“这是橐(tuo二声)泉酒(西凤酒),本地名酒,这酒不上头。”
燕三给霍哲二人斟上,“二位慢用,我先忙去了,有什么招呼一声就行。”
霍哲颔首示意,“燕掌柜你忙去吧。”
时迁已经拿起了酒杯,先闻一下,“这酒,香!”
“少爷,喝一个。”
霍哲拿起酒杯,见此酒清亮透明,酒香四溢,酒虫子也被勾了起来,和时迁碰一下,喝了一个。
“此酒闻起来醇香典雅、清而不淡、浓而不艳,入口甘润挺爽、诸味协调、尾净悠长,好酒!”
燕三婆娘小炒的手艺还不错,霍哲二人风卷残云般,一扫而光。爬秦岭这几日,油水没多少,加上今天也饿了。
霍哲和时迁酒饱饭足后,打着饱嗝,喝口茶,惬意地“哼哼”两声,二人觉得,才算回到了人世间。
霍哲扫视了一眼客栈大堂,说道:“时大哥,你说,我要是在咸阳,也开这么一间客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