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知的困惑不似作伪:“我们见过?”
冷心冷情,他是一如既往。
易泠歌甩开盘桓的回忆,意兴阑珊,拍拍手站起身,“好吧,我们走吧。”
“等等。”
“怎么了?”她不解。
洛清知木着脸,向下指了指。
顺着他的目光看下去,只见原先清雅的青衣破破烂烂的,被割裂成一缕缕布条,其上还覆着一层脏兮兮的绿色幽光。
该死的剑气和恶灵。
她要是就这幅模样走出去,真是贻笑大方。
她试图动用灵力除去衣上脏污,可再三尝试都没有太多变化,她巴不得跳进溪流里泡两天。
见她手忙脚乱,洛清知闷笑一声,打了个清脆的响指,衣衫如新,而他自己,容貌身形又变回了弈初。
阵法散去,重见高台。
三日期满,第二轮的试炼者们都已集合等候。
“是泠歌和弈初!太好了!”曲芝芝眼尖得很,兴高采烈地挥手高呼。
时闻溪闻声而动,一跃来到他们近处,问:“没事?”
“一切安好。你们没受伤吧?”易泠歌眉眼弯弯,关心起他们来。
时闻溪摇了摇头,不放心地多看她几眼。
心石长老适时地推动流程:“试炼结束,统计令牌。”
“长老,这不公平。”
猝然发难的是与何宁一队的方若潇,她大约是受了伤,面色阴沉道:“时公子与曲姑娘两人将所有小队淘汰出局,集齐令牌,我们心服口服。至于弈公子,我想没有人敢说单打独斗能胜过他。但是——”她话锋一转,阴冷的目光盯住了易泠歌。
然而易泠歌尚且沉浸在她的话中,时闻溪和曲芝芝得了头筹?以二对众,强得离谱。
“易姑娘姗姗来迟,消失这么久,恐怕是一无所获。谁知是不是找个地方躲起来了,完全倚仗队友,跻身前列,我不认同。”
心石长老并不与她周旋,只说:“规则如此,结队而行。”
“即使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岂不是也可依靠队友取胜?长老,这个规则真的合理吗?”方若潇咄咄逼人。
曲芝芝早就等得心焦,气呼呼地说:“我才要说不公平呢,凭什么你们队能拿到那什么,素衣?打都打不坏,为什么会出现如此高品阶的灵器?”
方若潇抓出她话中错漏,语笑嫣然:“何宁得了素衣,他与我们走散,我们没得到什么好处。曲姑娘,你是在质疑昆仑宫偏私吗?”
“你——”曲芝芝气急败坏。
“素衣误入,实是我的疏忽。”
婉转语声随风入耳,踏风而来的少女绮年玉貌,恭敬地朝着高台上的众人行礼。
只是背影,易泠歌都认得她。
是与洛清知有婚约的符箓世家大小姐,谭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