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泠歌是料定了他不会站出来戳穿自己。
她朝着面带阴霾的洛清知眨了眨眼,笑意盈盈地转过身仰望高台:“各位长老和宗主,还有诸位同行者,敢问这一物,足够了吗?”
司鸿越天生笑眼,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她,说:“你原先的表现已经很好,如今是锦上添花。只是我有些好奇,灵是极难掌控的物种,你是如何带走内丹的?”
她将内丹托在手掌中,随意地把玩着,这只灵境界不低,凝成的内丹很是漂亮。
她说得云淡风轻:“趁着弈初和他打架,我偷来的呀。灵是无形之体,想得到内丹是不必剖腹挖心的,我趁其不备带走,他只顾奔逃,便不能立即发现内丹的缺失。”
她以身入局,恶灵附身,恰好给她一线生机,寻到了他的内丹所在。
“不错,博闻广识。”司鸿越满意地颔首。
方若潇死死地咬着嘴唇,几乎不敢再抬眼看她。
“我可以看看吗?”碎玉般的嗓音落下,谭纾出现在她身旁。即使出口是问句,谭纾已经不容抗拒地伸出了手。
回绝的话还没说出,比她出声更快的是洛清知,他倏地掠过人群而来,语调冷冷:“不可以。我们得来,那便是我们的东西。”
谭纾面色不改,柔声说:“这位公子为什么这般霸道?我今日占卜,结果不佳。恶灵的内丹,无人知晓用途,我才想借来一观。”
洛清知眉目冷淡,仍是拒绝。
谭纾微微拧起眉头,向着台上人进言:“符箓占卜,从无差错。弟子是为昆仑宫考虑,恳请长老准许。”
这是要借势压人?
“不给。”两人的话声如出一口。
谭纾袖中忽然起了明亮的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