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今宁已经痛晕了过去,大夫正在忙着帮他诊治:“这条腿骨断了,要线正骨,身上的伤也挺重的,还不知道有没有内伤,要先观察一下会不会发热……还有,得忍着痛,有一些人会被生生痛死……”
听着大夫的话,陆老爷一颗心往下沉,伤得这么严重,他都怀疑是不是有人寻仇,随即吩咐道:“去查一下,是不是意外。”
身边的随从立刻应声离去。
陆老爷看着儿子身上的伤,心里颇不是滋味。吩咐道:“去请一下大公子!”
夫妻俩马车出了事,便没有在外面逗留,随从到到时候二人刚用完晚膳。二人就当是饭后消食,慢悠悠到走过去。
陆老爷看见二人姗姗来迟,呵斥道:“怎么这么久才来!”
陆今安也不生气,耐心的解释:“柔儿动了胎气,还没有缓过来,你又叫得急,我们不敢不来,所以才来慢了些。”
陆老爷挥退下人:“此事与你有关吗?”
“父亲,话不可以乱说!柔儿了了事,我哪有时间顾及其他。”陆今安一脸惊诧道。
陆老爷听他提及了两次沈柔出了事,想装傻都不行,低声呵斥道:“今安,若是你觉得这里面有内情,可以和我说明情况,我可以给你主持公道,别私底下做这些事,那是你亲弟弟……”
陆今安打断他:“父亲,若是你真的会帮我主持公道,我也不会不告诉你,再者,是他先动的手,下手的人我已经抓到你要不要审?”
陆老爷哑口无言,他脑袋嗡嗡的疼:“就不能好好说吗?一定要动手?”
“这你就要问他了。过去那些年我受了很多委屈,总不能让我的妻儿也跟着一起受委屈,身为男人不能护住妻儿,与废物无异!”
这话意有所指,陆老爷顿时恼羞成怒:“你以为老子跟你一样闲!”
陆今安淡淡道:“不管生意做得有多大,家人永远是最重要的,”
父子俩话不投机,不欢而散!
陆今宁的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也被灌了好多药,稍微晚一些时又发起了高热,因为他还没有醒过,大夫也不敢走,一直守在身边。
经过了一夜之后,陆今宁才悠悠转醒。两人到时,陆今宁半靠在床头,整个人虚弱无比。看到进来的夫妻俩,他呼吸变得急促起来。
陆老爷怕他一口气上不来,安抚道:“有话慢慢说……”
“爹……一定是他害我……”陆今宁从牙缝里挤出的几个字。
“说话可是要讲证据的!”说完,陆今安挥了挥手:“我可是带了证据来的!来人!将那个谋害主子的人给我带上来!”
紧接着,陆今安的随从带上来了一个浑身是伤的人,他都不要人审问,就将自己所做的事情原原本本都说了出来。
陆今宁自以为事情做得隐蔽,陆老爷却听的脸色沉沉。
陆今安像是没有看见二人的脸色,继续道:“父亲怀疑我们对二弟动手,可有证据?如果没有证据,是我们做的我们肯定会认。但是,我们马车出事,证据可是摆在了眼前,父亲又该如何主持公道?”
陆今宁根本没有时间找证据,他一直在昏迷。
陆老爷揉了揉眉心:“今宁或许有错在先,但是你们夫妻完好无损,就该原谅……”
陆今安冷笑道:“所以活该我们倒霉?父亲,我说了,害我可以,伤害我妻儿不行!今日我已手下留情,若有下次,别怪我不顾兄弟之情!”
言下之意,今宁如今断了一条腿,还是她手下留情?陆老爷从来都不知道长子有这样的手段,看着冷冷清清的一个人,下手这么狠!
李氏听闻儿子受伤,哭哭啼啼的赶来,她还没有痊愈,是叫人抬了她来,可是陆老爷根本不给她进门。
自从陆家把李家后来买的那些铺子收回,她在李家日子很不好过,她不敢想象,若是儿子没了,她以后还有什么盼头,想着就情绪低落的离开了。
陆老爷看着陆今安劝道:“今安,之前害你娘道是李氏,她已经被休弃回了李家,都说冤有头债有主,今宁小时候也没有害过你,希望你们兄弟以后可以和睦相处,不要纠结从前的恩怨可好?”
“爹,你该劝二弟才是,是他不放过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害他。”
说到这里,陆老爷又头疼:“今宁,你有什么话说?”
陆今宁看到那边人证物证俱在,只能捂头装晕。
陆今安冷笑道:“爹,证据都摆在眼前了,这事你打算怎么办?”
“人已经只剩一口气了,你还要如何?”陆老爷怒道。
顾瑾上前道:“我算是看出来了,你老人家就是看谁弱谁有理,我们也不指望你了,铺子里还忙,我们先走一步!”
“今宁伤的这么重,你二人只顾着做生意,像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