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如往常一样挥退了下人,准备闭眼泡上一会儿,脖子传来冰凉的感觉,她吓了一跳,想伸手去摸,耳边就响起冰冷的女声:“我劝你别动,否则,万一我控制不好力道,你这条命可要交代了。”
她听声音有点熟悉,微愣了一下,试探着问道:“沈柔?”她怎么会有这样的本事?
顾瑾轻笑一声:“能被夫人认出,是我的荣幸呢。”
柳夫人想到二人之间点恩怨,且自己讨不了好,突然就有些紧张:“你先把手里的东西放下,伤到人就不好了。”
顾瑾站在她的身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我这个人好奇心挺重的,最喜欢听别人家的阴私,那天你们兄妹分开,我看你有未尽之言,我倒是好奇,是什么事情可以让黎老爷能忍受丧妻丧子之痛耶要放过你?还是你手上有他的把柄?”
柳夫人面色微变:“这是我家的私事,与你无关!”
话音刚落,就感觉脖子被划开了一道口子,已经有鲜血流出。
柳夫人吓得僵住:“有话好好说!”说到这里,她声音都颤抖了起来。
顾瑾似笑非笑:“看你平日里经常取人性命,没想到自己也怕死。如今落到这个境地,感觉如何?”
柳夫人知道今日之事很难善了了,刚想张嘴喊人,但是后背的女子似乎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若是你喊人,我肯定逃不了,但是你这条命还在不在我就不知道了。”
听到这句话,她未出口的话就卡在了喉咙。
看来沈柔是来真的了,她迟疑了一下道:“当初我家有位长辈与人勾结贩卖私盐,赚了不少银子,被我祖父知道了,还帮忙遮掩了此事,哥哥也知道,所以他才会忍下。”
顾瑾扬眉:“贩卖私盐可是重罪,你说证据在别人手里?你们黎家可真是不得了!”
柳夫人强调道:“是我一个对我很忠心的人,宁愿死,他也不会将东西交给除我之外的人!”
顾瑾好奇道:“我可没有兴趣拿捏你!当初你说,如果你出事,他就会把东西送到衙门里?”
柳夫人刚开始还不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细想了一下,她脸色大变:“你想干什么?!”
“不想做什么,就是想试一下那个人对你是否有你说的那般真心。”
柳夫人面露惊恐:“你想做什······”话音未落,她就被敲晕了。
次日,柳夫人没了,她自己想不开一根绳子吊死了。
紧接着,他们兄妹之间的恩怨传得沸沸扬扬,好多人都说,她是因为自己没有孩子,而害死了兄长一家而受不了心里的谴责,所以才寻了死。
就在柳夫人死的第二天,有人拿了东西上了衙门,状告黎家贩卖私盐,紧接着,大人亲自带人上门带走了黎老爷。
贩卖私盐之事已经过去了三十几年,但是只要发生过的事情,就有迹可循,黎家被抄了家,黎老爷也被发配边疆。
事情过去多年,此事仍然会被大家拿出来议论,说明再富裕的人家,都有堙灭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