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侯夫人给的议程,这几日已经花得差不多了,要是吕驰再不来,她也不住这边了。
吕驰倒是守信,到了日子一大早就来了,不过他两手空空,身后也没有马车。
顾瑾心下冷笑,果然是想赖账,吕家是新贵,底子薄,对于那些嫁妆自然是不舍得放手:“我没有看到嫁妆,这是真想霸占?”
吕驰皱眉:“话别说得那么难听,你那些嫁妆大多粗笨,搬来搬去的费时费力。祖母折算了一下,全部折算成银子,都在这里了,劝你一句,见好就收,别太过分了。”
顾瑾打开匣子,看着里面的银票,简直气笑了。总算是明白为何吕驰会添上最后一句了,这些银票,总共也只有八万两,别说嫁妆,就只她压箱底的银子就七万多两,这是想随便打发了她。
以为她真的不敢去衙门告他吗?
如果在写字据之前,她兴许还会顾忌一二,现在她冷笑一声:“你们吕家是不想好了是不是?”
“公堂上见!”顾瑾掷地有声的留下四个字,如果吕驰不拦着她,她准备安顿好顾氏之后就去衙门。
“等等!”吕驰焦急的唤她:“你真要做得这么绝?”
“难不成你以为我跟你玩笑?你哪儿来的脸说夫妻情分?很不巧,那天我上楼,刚好遇上了屋子里的人出来,我可是认认真真的看了。
吕驰面色大变:“那些东西你怎么搬?”
哟,真么有用吗?”
早知道就不废话了,顾瑾含笑:“你们怎么接的,怎么送回来就是,我会去衙门要一张嫁妆单子,照着比对,少一样都不成!”
她脸上的笑格外刺眼,吕驰忍不住嘲讽一句:“当初从将军府接出来的,现在要不要给你送回将军府去?”
这个就是故意扎心了。将军府如今已被封了,哪里还能进去?
顾瑾不以为意:“送到郊外的庄子上,我记得嫁妆里头有一份郊外的庄子,你们家不会卖了吧?”
提起庄子,吕驰面色难看起来。
身后传来熟悉的男子声音,带着压抑的怒气:“秋语,你非要出府,就是为了他吗?”
顾瑾回身,就看见张阳脸色难看的站在不远处。
“不是。”顾瑾随口答道。
吕驰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颇有深意的道:“可以的啊,这就追来了。”
顾瑾不理会她嘲讽的目光,面色慎重:“我明日会退房搬去庄子,到了那边应该是下午或是晚上,要是我没有看到我的嫁妆和银子,后果你是知道的。”
闻言,吕驰面色难看起来:“水性扬花的女人,也好意思问我要嫁妆?”
顾瑾丝毫不退让:“你无故休妻,还不许我要嫁妆,大男人靠算计女人的嫁妆过活也好意思。你确定要与我在这里纠缠?今日不搬过去,就得连夜了哦?”
吕驰面色青白交加,狠狠的瞪了一眼张阳:“你们狠!”说罢,甩袖离开。
两人这番话没有避着张阳,他也看出来两人之间针锋相对,根本没有他以为的情谊,缓和了面色:“你要问吕福要嫁妆?
“那本就是我的东西。”
张阳倒没有在意这个,看向她的眼睛,温柔道:“跟我回府,我知道事情都是蕊雪做的,是我误会了你,你住在这里不安全。”说着就要来拉她的手。
顾瑾退了两步,拉开距离:“明日我就会搬去郊外的庄子,那里很安全。”
如果说顾瑾对于吕驰的触碰是恶心的话,对张阳的这个动作就是厌恶了。一个是叶秋语的夫君,无论他们现在关系如何,最起码他们曾经是最亲密的夫妻。但是张阳,一个无耻之徒,那夜的事他也许也参与了,所以,顾瑾很是厌恶此人。
她又往后退了两步:“四少爷,请自重!”
张阳皱眉:“你什么意思,真不跟我回去了?”
“你哪里来的自信我会跟你回去?”顾瑾淡然的问道:“吕府那边嫁妆已还,我的嫁妆比蕊雪的几倍不止,你见过妾室比主母嫁妆多的人家吗?”
顾瑾语气冷了下来:“还是你觉得是因为我残花败柳后你就可以肆意低看我,觉得收留我我就应该感恩戴德?于是问只能为妾?哪怕再嫁,我也绝不为妾,我是再也不会再入安南侯府,四少爷请回吧!”
张阳还要纠缠,顾瑾又道:“四少爷可能不知,我已经被下了药,再难有孕。”
“是谁给你下的药?”张阳脸色大变。
顾瑾见状,心下冷笑,真对叶秋语好,早干嘛去了?“是谁……你应该心里有数才是。”
说完,她就转身上楼:“往后不要再来找我。”
她是真的不宜与他说太久的话,本身好多人都知道安南侯府把她们母女接了进去,但是叶秋语和张阳滚到一起的事情外人不知,吕驰会知道,大概会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