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鱼此时一脸肃然,正对着地上被押着的李大丫道:“小丫她真的没有对我三哥动手?和我家有仇又敢动手的人只有她!”
“哟!还挺威风的!”顾瑾进门,看清面前的情形后,心下恼怒,讥讽道:“何姨娘这是做什么?哪怕你是边镇镇长他爹的妾室,也管不到浮镇来吧?再有,我姐姐即使犯了错,也不该由你来审吧?”
何鱼怒气冲冲:“你终于回来了?我以为你不敢回来了呢!把她抓起来!”她吩咐旁边的人。
她带着的居然是民兵打扮的人,屋檐下还站了胡氏她爹,此时正抱着圆滚滚的肚子看着她:“听夫人的,把她抓起来!”
顾瑾踢开了押着李大丫的两个民兵,把她扶了起来,将她护到身后,皱眉道:“敢问我们犯了什么事?”
何鱼气得眼睛都红了,怒声道:“我知道你不喜欢何家,你不想嫁也罢了,为何要打断我三哥的腿?”
“别哭,我们把她的腿也打断赔给你三哥就是了。”胡胖子安慰的说道。
何鱼跺跺脚,撒娇道:“那三哥也痛了呀!”
胡胖子一脸为难:“腿都断了肯定痛,就是大夫也没有办法,我们除了报仇也不能再做什么……”眼看何鱼眼泪落得更凶,他满脸心疼,无奈的问道:“那你想怎么样?”
何鱼一指两人:“我要把她们俩的腿一起砍了!”
胡胖子一口应下:“好好好!别哭了,哭得我心疼。”
李大丫吓得面色发白,顾瑾叹息一声:“我真的没有打你三哥,能不能听懂人话?”
那边你侬我侬的俩人听到她说的话,抬头看了过来,何鱼冷笑道:“不是你是谁?”
顾瑾狐疑的道:“哪天被打的?我这几天可没有去李村,就在这边后山上,住在后山上的人天天都能看到我回来。”
何鱼一怔,又笃定道:“肯定是你!就算不是你,你曾经害过我娘受伤,那也不算是冤枉了你。”
这姑娘不过才跟了胡胖子几个月,怎么就成这个样子了?
说不通的话,那就只能自己动手了,总不能真的让他们把自己腿打断吧?
见状,胡胖子挥了挥手,那些民兵围了上来,顾瑾见习也撸起了袖子!
恰在这时,门外跌跌撞撞跑进来一个下人,气喘吁吁的喊道:“老爷!出事了!”
胡胖子不耐烦道:“什么事,好好说!”
下人喘息几口气继续说道:“许多官兵闯入家中,主子全被带走了,小人跑到浮镇,本来想找舅老爷帮忙,没想到舅老爷也……小人刚好又听到老爷在这里,特来禀告,老爷你快去看看吧!”
胡胖子顾不得这边,挥挥手:“先去看看。”
何鱼满脸疑惑:“可是带着她们又花费不了多少时间……”
“回头再说!”胡胖子已经不耐烦:“如果你想留下也可以,稍后我来接你!”
何鱼自是不敢再留,她可是见过顾瑾对着李大壮胖揍的情形,那真是如杀神一般。要不是她带着这帮民兵,她也不敢上门找麻烦。
她见胡胖子转身就走,根本不敢独留,走前还不忘放狠话:“等我有空,我再来着急算账!”
顾瑾抱臂笑着看着她:“我看你也只威风这一回了。”
何鱼不喜欢她脸上的讥讽之意,正想回击两句,奈何胡胖子已经大步离开,她只能冷哼一声小跑跟上去。
浮镇和边镇的镇长全都被官兵抓起来了,是镇守边关的杜将军亲自带着人来抓的。还拿出了两个镇长和蛮族那边签订的契书,答应蛮族每年至少来抢一次到两次的东西,镇长控制住民兵,蛮族抢到的东西和镇长平分。
并且,两个镇的民兵加起来才一百多人,但那册子上,每年民兵阵亡的人数也是一百多,又重新征一百多,但其实呢,民兵偶尔有几个阵亡,有些人挂了民兵的头衔,领了好几年的粮食。
至于为何这么麻烦,是无论什么兵种,但凡阵亡,家人都会领到一笔补偿的银子。
这两个镇上的民兵家人,从来没有见过这笔银子,全都进入了镇长的腰包。
两个镇长被抓,与之亲近之人纷纷避之不及,唯恐被殃及池鱼,但是又岂是那么容易撇开关系的?
最简单的,胡镇长他爹的妾室何鱼,给了娘家的三两银子,何家是绝对拿不出来的,那银子的来路不言而喻。
但凡查得到去处的,纷纷开始追究。杜临甚至还贴了张告示,表示愿意归还赃银的,会酌情轻判。
杜临就住在浮镇镇长家中,每天晚上偷偷摸摸去镇长家中的人有许多,就是何婆子也不例外,她足足还回来十几两银,还想要把女儿带回去。
银子收了,想带人回去的请求却被拒绝。
这些事顾瑾不知,她和往常一样去后山采药,正值春日,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