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便是顾川?”他停在顾川的书案旁,双眼如炬的望着他。
顾川站起身来,行礼道:“正是。”
“坐。”
他说着,而后道:“我不管外界如何说你,只要过了考校,你便是我柳道州的学生。”
顾川闻言,点了点头:“还请先生出题。”
见他这般,柳道州微微颔首,倒是并非传言那般桀骜不驯,明明是个谦逊的孩子。
身后跟着的书童摆好一张凳子,柳道州在顾川对面坐下,随即开口问道:“学以何为?”
他答:“成人。”
“何解?”
顾川略做思索,答道,“君子知夫不全不粹之不足以为美也,故诵数以贯之,思索以通之,为其人以处之,除其害者以持养之……生乎由是,死乎由是,夫是之谓德操,德操然后能定,能定然后能应,能定能应,夫是之谓成人!”
柳道州原本随性的目光逐渐认真,看着眼前的少年,再问:“书无全书,以读书成人,岂非世间无完人乎?”
“不闻不若闻之,闻之不若见之,见之不若知之,知之不若行之,学至于行之而止矣,行之,明也;明之为完人。”顾川从容不迫的答道。
“知之不若行之,何不先行?”
“先明志,再修身,而后立德,是谓先知而后行,可以明心矣。”
听到此处,柳道州也不禁点头称赞:“好一个明志修身立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