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眼中浮现一抹思索之色,只消片刻便明白了那位忠勇伯在想什么,于是露出笑容来。
“不是。”陆仁摇了摇头,看向顾川道:“顾兄,你觉得此事可行吗?”
所以说啊,这世上终究还是多的是聪明人。
经过此事,那位忠勇伯只怕也明白自己已经站在了刀尖上。
虽然这次没有死,但保不齐就会死在某一次权利交锋中,他必须要选择站队了。
让陆仁过来找顾川,其实他已经做出了选择。
有些意外的是,他没有选择任何一个皇子,而是选择了宇文谨。
幽州,是她的封地所在。
顾川点了点头道:“不管在何处,只要有用武之地,就没有任何区别。”
听到这话,陆仁明白了,笑着应道:“我知道了,多谢顾兄!”
“你们到底在说什么?幽州到底怎么了,那里又没有打仗,你爹让你去那儿干什么啊?”苍风看两人打着哑谜,听的一头雾水,仍不得其解。
“听不懂就别问了。”
顾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又对陆仁问道:“什么时候出发?”
“就在这几日了,具体的时间,还是要看那位。”陆仁回道。
“嗯!”顾川点了点头道:“走之前,记得请我和苍风去云良阁喝一顿酒,也好为你送行。”
陆仁拱手笑道:“自当如此!”
诏狱一行,让这个放浪不羁的少年成长了许多,他忽然发现,那些权势与地位,好像不能庇佑他一生。
自己的命运,也不由自己主导,竟是如此任由他人夺取之物。
雏鹰,总要跳下山崖的,或粉身碎骨,或展翅高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