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川笑着看她:“哦?你知道什么了?”
“你一定是某个大势力的弟子对不对?你的师傅一定是这大衍江湖上某个很厉害的人,只有这样才能让巳蛇这样的强者对你如此忌惮,不敢忤逆你的命令!”
顾芳瑜自以为猜到了答案,得意的露出笑容来,咧嘴嬉笑:“嘻嘻~书生,我猜的没错吧?”
“呃……哈哈哈哈!”顾川听着她的话,先是一愣,而后连连点头:“对,你猜的没错,我是有个很强大的师尊,只是他老人家从未在这江湖上显露过,我这一身的本事啊,都是他教给我的。”
而且啊,他老人家还活了上下五千年呢,现在还是好好的,而且会一直都存在。
顾川如此想道,这话却是让顾芳瑜的好奇心勾起来了,凑近了些道:“书生,那你跟我说说怎么样?放心,你知道的,我这人嘴一向很严,保准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
顾川闻言,没有作答,只是摇头一笑,兀自往前方走去。
“怎么了?到底是说还是不说,你倒是给个准话啊。”顾芳瑜捉摸不透他的态度,一跺脚跟了上去。
“这件事情,谁都不会知道的,至今也没有除我以外的人听我说过,你觉得你能得到答案吗?”顾川总算做出回应。
这件事情太过惊世骇俗了,即便是他说出来,也绝不会有人相信的。
哦,或许还是有人会信,小橘、娘子、还有阿竹不知道会不会,但说出来又有什么意义呢?
且将那当做是上天赐他的黄粱一梦,反正也并未有牵挂和遗憾留下,好好在这里活下去吧。
顾芳瑜闻言,这次却是没有和他犟嘴,只是点了点头:“行吧,不说就不说。”
她还是拎得清的,有些事情不能刨根问底,反正也问不出个结果,继续下去反倒惹人嫌弃。
两人就这么走着,忽而一道苍老的声音随风一同飘来,那般的清幽飘渺,仿佛源头在远处山头,又似是在耳边细语。
“心藤绕绕梦难休,月照清幽意未收。
云水悠悠何所系,随风散去任浮沤……两位居士,夜已深了,天凉,还需记得添衣才是。”
顾川和顾芳瑜闻言,循声望去,却见一道身影正盘坐在石板路尽头,一处凸起的巨石之上,背负星河,手持拂尘,长须随风飘舞,端的是道骨仙风。
身着道袍,手执拂尘,想来是这凌霄观的道士了。
顾川行了一礼:“见过道长。”
老道士回了一礼,又道:“相遇即是缘,居士入夜为何不早些歇息?山路多艰难险阻,明日还有更长的路要走,不休息好了可不行啊。”
顾川并未答,只是笑了笑道:“那敢问道长,年岁已长,又为何会在入夜后独坐此处,还有那般慨叹?”
“非是慨叹,只是些许闲言碎语罢了,正如贫道所言,且让执念随风而去,莫缠己身。”老道士和颜道。
顾川又道:“且敢问道长,何谓执念?岂非心之所系,念之所钟,难以割舍,久而不忘者乎?”
道长点点头:“诚如居士所言,执念即心之所系,念之所钟,如藤绕树,难以割舍,历久弥新,久而不忘者也。”
“既然如此,敢问何以忘怀?何以割舍?心之所系,念之所钟,岂非难断如藤,不易去怀乎?”
老道士轻甩拂尘,悠悠道:“忘怀之道,非一朝一夕之功,割舍之法,在于明心见性,知万物之皆空,悟诸法之无我,心无挂碍,则无有恐怖,远离颠倒梦想,方能渐次忘怀,终得割舍。”
顾川闻言,摇了摇头:“看来道长所修之法,与我理解的道家精髓有所出入。”
老道士看了顾川一眼,道:“何为道家精髓?还请居士详解。”
“在我看来,道家之旨,在乎顺应天意,顺应天意者,即无为之道也!”顾川双手负于背后,悠然道:“何谓无为?无所为而无所不为矣,于执念而言,乃执之可起,亦放之可下,非一味放下执念之谓也。”
这老道士刚才的话,有点佛家的味道,而不太符合道家的宗旨,也不知道是此方道士都是这样,还是只有他走歪了一点点。
“无所为而无所不为?”老道士听到顾川的话,忽的陷入深思中,口中兀自呢喃着。
良久,他忽然舒展眉头,呵呵笑道:“想不到,贫道空修数十年,不如居士一言,这句话当真深蕴大道!”
“还未请教居士姓名?”
顾川微微颔首,答道:“在下姓古,单名一个川字。”
“古居士?”老道士点头道:“居士这般的悟性,当是入我道门的好料子,不知居士可有兴趣,留在我凌霄观中修炼?”
“贫道凌霄观观主凌霄子,在武学上面,或许可以指点居士一二,观中还有许多道家典籍,倘若居士有意,皆可一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