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道黑影越过墙头,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婚房里,花月端来一碟米糕,“公子,你吃蜂蜜味还是牛乳味?”
林念有些惊讶,“还有牛乳味?”
“嗯嗯。”花月说,“府上特地请来的糕点师傅,据说会做天南海北的糕点。”
镜衣敲了下花月的脑袋,“该叫王君了。”
花月捂着脑袋可怜巴巴地说:“哦,知道啦。”
小福说:“王君,蜂蜜味和牛乳味的都好吃,你都尝尝。”
两个小哥儿一左一右坐在林念脚边,三个哥儿一起啃米糕。
镜衣道:“我去外头瞧瞧。”他有些不放心地嘱咐道,“花月,床上撒的那些花生桂圆不许偷吃,听见没有?”
花月努努嘴,“人家才没有那么想吃呢。”
他心虚地偷偷看了一眼床榻上的红枣,真大一颗的枣呀,一定很甜。
镜衣出去后,林念小声问:“花月,镜衣多大了?”
花月想了想,“镜衣哥哥好像比王爷还小一岁。”
“这么年轻便做了府上的大侍子?”
“因为镜衣哥哥厉害嘛。”花月说,“以前王爷在北境打仗,陛下给的赏赐全都抬进府里,便是镜衣哥哥从中周旋,将钱财都送去了北境。”
林念蹙眉,“为何要送去北境?”
“这些官大人贪墨饷银,在京城是十万两,到了北境就被刮到只剩下一万两,或者更少。”
“北境多苦啊,没钱就要饿肚子。”花月说,“最苦的时候,王爷就跟将士们一起挖草根吃,冬天到了,一件棉袄都没有。那个冬天下了好大的雪,好多将士都冻死了。”
林念还没来得及替男人难过,花月接着又道:“从那之后,王爷每次收到饷银,都要派人写折子进京,把收到的饷银数额报上去。若是少了,便沿途把所有负责运送饷银的官员都抓起来,一个不落。”
“然后呢?”
“抄家!”花月道,“好多好多银子,北境就再也没有过过那种苦日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