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桑岐邀功似的,指着画像底下一行小字说:“若若,这里有写你的名字。”
辰沙一瞬间睁大了眼睛。
那行小字写得极其隐秘。
吾爱辰若。
是辰若,并非辰沙。
他知道,他从一开始就知道。
“你知道……”辰沙眼中蓄起泪水,哽咽着却说不出话来,“原来你都知道……”
空桑岐捧着他的脸,“若若,怎么哭了呀……”
他有些心疼地替他擦眼泪,“是不是父君又罚你了?”
花月不曾见过太后,因为他认祖归宗的时候,太后早就驾鹤西去了。
辰沙却是记得太后。
刚嫁给空桑岐那段时间,当时还是皇后的他时常让辰沙进宫陪伴。
说是想念儿夫郎,实则是给辰沙立规矩。
那时也是如此,空桑岐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夫郎抄一遍又一遍的佛经,跪一遍又一遍的先祖。
从那时开始,空桑岐夺位之心才越发深重。
后来是什么时候忘记了初衷,连空桑岐自己也说不清楚。
辰沙摇摇头,望着眼前的男人,终是抚上了他的脸。
眼看着夫郎心肠软下来,但是太上皇不争气。
因为他又晕了过去。
花月本来还在尴尬,看他爹直直倒在小爹怀里,还以为是这个诡计多端的男人,在玩什么追夫郎的心眼。
没想到是真晕。
辰沙亦是无奈,他抱着硬邦邦的男人,费力将他放回床榻上。
花月纠结片刻,道:“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要不然还是多找几个医师来给他看看吧。”
辰沙点点头,道:“若是白神医在此就好了。”
“对了,小爹,我听王爷说京城现在开办了医学院,咱们炎汝也可以送人过去……嗯……留学!”花月说,“王爷说这叫交流知识。”
辰沙道:“阿月,此事你该与……”他本来想说空桑岐,但是对方现在就跟傻了似的,于是只好改口道,“你心里有数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