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幻牵着千玉水的手推动着船往前划行。

牵着她的手让她感受水温，感受他的心跳。

喂她吃点心，喂她吃饭。

他们一起喝酒。

他说，她听。

她渐渐有了表情，眼里渐渐有了光。

两人好像只过了十天，而外面事实上已经过去一年。

商行舟看儿子，一会痴汉相，一会傻子样，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

哎！他深深地叹了口气，这欧阳珏渺和他儿子有缘无份。

不过这是唯一的一个机会，若是欧阳珏渺此次开窍，他就会有儿媳妇。

若此次不能开窍，这世间又要多两个孤独之人。

就是不知道傻儿子能不能抓住机会。

被他念叨的儿子，也在念叨。

“欧阳珏渺，我是不是认识你哥啊?”

千玉水听到“哥”，“爹”，“娘”，三哥字，神魂下意识地挣扎。

她好像忘记了很重要的事。

“哥，我们明天去坊市看爹娘吧！”

“哥，娘做的菜好好吃啊！”

“哥，这是小8！”

“哥，我好久没有看见爹娘了，我好想他们啊！”

“哥，我觉得杨师兄也很可靠。”

“哥，爹和娘还有大伯失踪了。”

……

“哥！哥！”

哥哥，爹，娘，杨师兄，师父，大师兄，乔师姐，大伯，……，商幻。

“商幻！”

千玉水轻声呢喃。

“欧阳珏渺，我是商幻啊！”

商幻听到千玉水叫他的名字，兴奋扯着嘴角，笑得像个傻子。

他逐渐想起的人与事也越来越多，但他并没有放开手中的柔荑。

“妹妹，我是哥哥！”

“水儿，我是爹！”

“水儿，我是娘！”

“师妹，我是杨晖啊！你杨师兄”

……

“玉水，我是赵成！”

“千师姐，我是方娜。”

千玉水脑海中闪过的画面越来越多。

“不，我不是欧阳珏渺，不，我是欧阳珏渺，我也是千玉水，对我叫千玉水。”

“欧阳珏渺是我的假名。”

商幻看着情绪激动的欧阳珏渺，上前抱住她，轻抚她的背，轻声安慰：“没事的，我们慢慢想。”

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很卑鄙，没有经过她的同意，就搂着她。

但他实在不忍心看她这痛苦的样子，他不知道要怎么安慰。

他脑子里闪过的就是，抱抱她，她需要安慰。

无论友情的爱情的都可以。

他让自己放肆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