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错了,祖母,以后再也不敢了。”说着,沈知君就满眼通红着靠上谢老夫人肩上。
谢老夫人抚了抚沈知君如墨的长发,疼惜道:“你这丫头,自小犯错就认错,认了却从来不改,别的就算了,这次你却是不拿自己身子当回事,你若是有个好歹,你让祖母怎么办。”说着就流下泪来。
沈知君见谢老夫人哭了,忙不知所措,起身就朝着祖母跪了下来,扶着老夫人的膝道:“祖母,孙女这次真的知错了,您眼睛不好,快别哭了,孙女以后一定好好爱惜自己。”
“快起来”谢老夫人把知君拉坐在凳子上道:“好了,才刚好,不许哭了,是我不好,当年你小姑姑一场风寒就走了,祖母是怕了。”说着把眼泪抹了道:“不提了,初桃快过来,给君丫头盛碗粥来,三日不曾进食,先吃点粥,慢慢进食。”
谢老夫人刚说完,沈砚安就到了,只见他穿了件挼蓝色绣祥云纹的直裰,头戴儒巾。见老夫人在,先给祖母行了礼,接着就在知君身旁坐下,抬手就把上了知君的手腕。边把脉,边皱眉。
过了会便问:“头可还痛?”说着收回了手。
知君摇了摇头道:“有点晕,不疼。”
“风寒大好了,头晕是睡久了,饿的,你先吃!”沈砚安无奈的斜睨了沈知君一眼,接着道:“我给师傅下了贴,他得空了来给你诊脉,你伤寒虽无碍,但你的弱症还在,需得师傅来我才放心。”沈砚安的师傅就是王府的府医王神医,当年王神医来给他母亲诊治,见母亲大好沈砚安就偷偷缠着王神医学了医术,许是很有天赋,王神医就收了他这个徒弟,这件事只有沈知君和谢老夫人知道。
“我知道了,大夫哥哥。”沈知君边吃边说着
“你呀!”沈砚安无奈的摇摇头,一副老夫子的模样。
刚吃完麦冬就带着济世堂的康大夫来了,康大夫是名声在外的名医,即便是在京城也很有名声,很是难请。知君便又被捏着腕诊了一回,结果和沈砚安说的类似,寒气入体已无碍,体弱之症需养。
之后的两天知君就在初桃的监视下,老老实实的每餐一碗黑漆漆的药,一顿也没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