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咬嘴唇,她又接着说道,“关于昨天的事……我要跟大人道个歉,对不起,因为只顾自己好受,没考虑那种行为会对大人带来的影响,以后我会注意的,并会把礼义廉耻铭记于心,再不会做出那等不知羞耻的事。也请大人别认为我是放荡之人,我们、我们就都把昨天的事忘了吧,就当它没有发生过,大人放心,我、我深知自己的身份,绝不会对大人抱有任何非分之想,也感谢大人能招我来大理寺工作,往后……我定会认真完成大人交给我的每个差事,不会辜负大人的希望。”
听了她这通话,季子封后槽牙差点咬碎,没想到她会把跟他的亲近形容成轻浮、放荡。
而别人怎么认为对她就那么重要吗?若是因为在意他身边人的态度,为什么不干脆开始就离他远点?反而现在才像防瘟神似的防着他,好像他得了什么传染病。又说什么把昨天的事忘掉,那是他想忘就能忘记的吗?更可气的事,还敢扯到身份上,如果他真嫌弃她的身份,看都不会看她一眼,何需费心费力把她安排到自己身边来?
可见只是随便找个理由在铺垫最后的结果!虽然她藏着掖着,到底没说出真实原因,但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她也信誓旦旦的保证了,绝不会对他抱有任何非分之想,那好!他就成全她!他季子封还没厚脸皮到求着一个姑娘来喜欢他的地步!
“张小夏,我并没有觉得你轻浮,所以你大可不必这样贬低自己,也不必在这极力跟我撇清关系,不过你说的也没错,男女之间是该保持应有的距离,不然大理寺人多口杂,是容易招人非议,既然你想当昨天的事没发生,那就当它没发生,你想只跟我当上下级的关系,那就只当上下级的关系,就像你说的,我们该记清彼此的身份!”
“好!”钟小夏点头,那份爱慕的心终于死了。
话音落,车厢再次陷入死寂,尴尬的让人恨不得破窗而逃,唯有季子封略带粗重的喘息声。可面上虽表现的云淡风轻,实际上他藏在宽袖中的手已经紧攥成拳,捏到骨节凸起。
半垧后,当马车一停,钟小夏说了句“多谢大人相送”,就飞也似的跳下车厢、如同被狼撵了一样跑走了。
剩下季子封一人低垂眉眼坐在那,薄唇紧抿成一条线。